大廳里一聲哄笑。
阮棠也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這就是人性。
針扎不到自己身上時,是不覺得疼的。
但一旦落在自己身上,只怕得哭爹喊娘,叫全天下來替自己做主才好。
謝蕾站在人群中,聽著四周傳來的哄笑聲,臉都快綠了。
“快走吧,別丟人了!”
有人沖著謝蕾喊了一聲。
謝蕾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眼看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謝蕾,阮棠轉(zhuǎn)過身,抬腳離開。
這樣的女人,就該被好好毒打一頓。
突然,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人群發(fā)出的一聲驚呼聲。
阮棠猛地一回頭,只見謝蕾手里高舉著一個端酒杯用的托盤,正朝著自己的臉上砸了過來!
托盤在燈光下發(fā)出锃亮的銀光。
阮棠沒想到她會直接動手,措手不及,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高大的身影,遮擋住她全部的視線。
人群死寂,紛紛看向了,突然擋在了阮棠身前的男人。
是一身禁欲黑西裝的傅樾川。
他面容冷峻,眼底肅殺之氣滿溢,一只冷沉的大掌正死死握著謝蕾抓托盤的手腕。
冷白的手背上,隱約可見下方暴起的綠色青筋。
謝蕾吃痛,五官扭做一團,手一松,托盤砰的一聲砸向地面。
“?。 ?
金屬質(zhì)地的托盤砸在了她自己的腳尖上,疼的她五官更加扭曲。
傅樾川一抬手,把她丟開。
她疼的在原地又蹦又跳,像只不顧形象的猴子。
可此刻的人群,卻無一人敢發(fā)出一點聲音,全部屏住了呼吸。
因為站在阮棠身前的傅樾川,氣勢太過強大。
這五年來,傅氏在京市一家獨大。
不夸張的說,現(xiàn)在的傅樾川就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男人。
他一個眼神,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阮棠看著傅樾川的背影,一時間,無數(shù)記憶涌入腦海之中。
五年前的那個時候,每次她陷入危機,傅樾川都會像這樣擋在她身前。
洶涌回憶幾乎沖垮她心底的防線,她不自覺的紅了眼尾。
在原地停下來的謝蕾抬眼看向了傅樾川,脫口而出:“你是……”是林娜掛在嘴邊上那個男人,她看過太多照片和視頻,爛熟于心。
不等她說完,傅樾川直接接過了她的話。
“傅樾川?!鳖D了一下,補充一句,“阮棠的丈夫,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
還是老公?!
阮棠不是走了五年了嗎?!
什么情況?!
傅樾川垂眸睥睨過來的氣勢,讓謝蕾幾乎以為他說的,‘你還有什么遺嗎?’
“對不起,傅先生,我、我……”
“算了?!?
阮棠也從這出鬧劇中回過神。
對謝蕾這樣的女人,再多花一秒鐘時間在她身上,阮棠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盡管她不想把注意力放在傅樾川身上。
但是肩寬腿長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長睫下的褐色瞳孔晦暗,給人一種很深情的錯覺。
她一時間慌亂到竟然不敢和他對視。
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