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和宋思禮齊刷刷的僵住。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什么時候來的,但顯然兩人最后幾句話已經(jīng)被他給聽到了,而這幾句話放在整個談話中可以理解為宋思禮的關(guān)心,但是單獨拎出來,確實有些曖昧不清。
包房里密不透風(fēng),傅樾川身上的怒氣肅殺。
眼看場景如此尷尬,阮棠只好開口說道:“傅樾川,你怎么突然來了?”
她這話問的,好像他不該來。
傅樾川臉色沉郁,卻并未開口回應(yīng)她這句話,而是走進(jìn)來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懷中。
阮棠小幅度的動了動手腕,不僅沒有睜開,反而被他更加用力的攥住。
此時,傅樾川的視線也落在了對面的宋思禮身上。
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可那抹笑意卻不達(dá)眼底,反而透著讓人膽寒的涼薄。
“宋先生,沒想到你公事這么繁忙,卻還時刻惦記著我們夫妻二人的婚姻狀況,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宋思禮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和傅樾川并非是第一次正面交鋒,可他卻次次都沒有落到過什么好處。
雖說宋家也是豪門,可是和傅樾川這樣的頂級豪門并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最重要的是,傅樾川才是阮棠名正順的丈夫。
他一個外人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
心中升起無窮的惱火,卻無法開口說出一個字。
“宋先生,怎么突然啞巴了?”傅樾川眼底涼薄寸寸彌漫。
氣氛緊繃的像拉滿的繩索,隨時會斷掉。
阮棠再也受不了這種氛圍,突然回身看向宋思禮。
“思禮哥哥,你不是說還有事要先走嗎?你先走吧,我來結(jié)賬就好。”
宋思禮握了握拳頭。
雖然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但也能看出來阮棠是想給他臺階下。
現(xiàn)在傅樾川在氣頭上,和他硬碰硬沒有好處。
“嗯,那我先走了?!彼嗡级Y點了點頭,拿上椅背上的外套離開。
門口的陸廷想攔,但見傅樾川都沒有攔,只能氣惱的讓到了一邊。
傅樾川沉著臉沒有上前,而是在宋思禮的身影消失后的一剎那,低頭看向阮棠。
“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只是擔(dān)心你?!?
十分鐘后,傅樾川和阮棠坐在汽車的后座上一起回家。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非常的沉悶。
汽車停下來等紅綠燈時,阮棠才開口打破了沉默。
“剛剛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那樣說,但他肯定是沒有惡意的,你別在意?!?
身旁的男人面容冷峻,一不發(fā)。
這叫沒有惡意?
阮棠見他沉默,把身后放著的那個黑膠唱片拿出來,遞了過去。
“給你買的。”
她已經(jīng)重復(fù)過很多次,她和宋思禮之間很清白的話,不想再重復(fù)了。
黑膠唱片冰涼,遞到掌心里卻有些滾燙。
傅樾川盯著她快速收回的手,聲音有些悶,“特意給我買的?”
“恰好看到?!比钐牟蛔栽诘钠策^臉。
鬼使神差的,傅樾川心底那股郁結(jié)之氣瞬間消散。
他知道宋思禮對阮棠有心思,可阮棠對宋思禮沒有心思就行了。
“棠棠。”他突然小聲喊她的名字。
“嗯?”阮棠沒有回頭。
傅樾川問:“你真的只拿宋思禮當(dāng)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