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輕窈的手用力的扣進肉里痛而不自知,他終于承認(rèn)景詩在他心里有多重要,自己是有多卑微,還好,還好她什么也沒有解釋。
不然自取其辱的人現(xiàn)在就是她了。
心疼的恨不得死去,可是倔強如她,不愿讓他看出一絲一毫,“對啊,我當(dāng)然跟她不能比了,既然這樣你又為什么來找我?!?
單輕窈故作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語調(diào)夸張的說道,“陸澤琛,你這么在意我,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她看著陸澤琛像是被人戳中某些心事的表情,眼神兇狠的瞪向她,心猛地一跳,她有些錯愕的說道:“陸澤琛,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他還喜歡她,這個認(rèn)知,讓她已經(jīng)死了的心跳忽然死灰復(fù)燃,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松開。
驀地,陸澤琛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笑話一般,嘴角微勾,眼神冰冷的像是十二月里的寒風(fēng),將單輕窈冰凍在原地。
低沉悅耳的聲音輕緩的說道,“單輕窈,收起你的癡心妄想吧,別讓自己太難堪。”
單輕窈看著陸澤琛像天神一般俊朗的臉上說出的話極其殘忍,纖弱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一只手背在身后用力的掐入肉中,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有力氣站穩(wěn)腳步。
清麗的眼底一閃而過的悲痛,像是快要將她湮沒,愛了一個男人四年,最后只能在這種情況下問出心意,得到的回答仿若一條鞭子,一下下的鞭撻這她的靈魂。
痛而不得,恨而不能。
她忘了陸澤琛是一個多優(yōu)秀的律師,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刀插入她的胸腔,痛的她無力反駁。
她總是這么蠢,妄自菲薄的想要試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