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是要用他的血,亦或者做其他任何不同種的選擇。
他都會同意。
他現(xiàn)在的任務(wù)只有一個,保證她的安全。
只要他在,千軍萬馬來了,他也會保她平安。
“大祭司不在。”司嫣顫抖著說,“我這里有大祭司留下來的湯藥,你們可以先給她喝下?!?
“湯藥沒用!!”
“湯藥只能讓我們稍微好受一點(diǎn),對這么小的崽子根本沒用!!”
“大祭司不是最接近獸神的獸人嗎?他一定擁有神力。”
“讓大祭司救下小寶吧,求求大祭司,救下小寶吧?!?
三個雄性抱著崽子不斷地磕著頭。
司嫣想伸出手,但最終怯懦了。
她收回了手。
她神情恍惚了起來。
“司嫣?!蓖龁净亓怂纳裰?。
司嫣回神。
只是這一次,她干凈純潔的眼神開始變得些微深邃復(fù)雜。
她的語調(diào)也不像之前那般清脆可愛。
她嚴(yán)肅了。
“大祭司確實(shí)不在,你們在這里磕頭是無用的。小崽子也禁不起你們這樣的折騰。我這里的藥確實(shí)是大祭司留下來的湯藥,它可以起到穩(wěn)定病情的作用。”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司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長大了。
“穩(wěn)定病情,穩(wěn)定病情又有什么用?”那白鷹獸人咆哮道。
司嫣抬起了頭,眼神比之前更加嚴(yán)肅且穩(wěn)定。
“穩(wěn)定病情,孩子至少就可以不用那么難受。只要你們相信希望,希望說不定就會到來?!?
明明是六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一字一句,竟讓人莫名生出了信服之感。
“司嫣小姐?”
司嫣將湯藥裝好遞給他們?!斑@里是十天的份量?!?
“我相信,我,還有大祭司,我們一定能在十天內(nèi)研究出治療瘟疫的辦法?!?
三個處在崩潰邊緣的白鷹雄性,在司嫣的話語之中,緩緩撿回了自己的情緒。
他們抱著小雌崽,離開了白鳳的山洞。
目送他們離開后,司嫣緊繃的情緒緩緩松了下來,妄出現(xiàn)在她身后,雙臂摟住了她的臂膀。
“你怎么樣?”他問。
他們關(guān)心他們的崽子,而他只關(guān)心她。
司嫣回答:“我現(xiàn)在感覺,白鳳的工作,好累啊。”
成為世人敬仰的對象,好累,成為世人的希望,更累。
“司嫣,白鳳活了幾百年了,你才六歲?!?
司嫣站直了身體,“不能再嘆氣了,嘆氣損耗自身精氣神?!?
司嫣自己給自己打氣,“加油司嫣,你可以?!?
司嫣去忙碌了,妄跟上去問:“那個7天的崽子,你真的不考慮用我的血嗎?”
司嫣挑揀草藥的手一頓,她看向蛇妄。
現(xiàn)在的她的眼神,多了很多沉穩(wěn),道:“小漂亮,這種話你是最后一次問我,我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說?!?
“要我用你的血救人。想都不要想。我不會開這個例的?!?
開了這個口子,外面就有千千萬萬的病人,他又哪里有那么多的血去救那么多的病人?
她不可能為了救別人,就犧牲自己身邊的人。
這個選擇……
她咬咬牙。
根本無需去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