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高聲命令道:“陳盼盼!到我身邊來!”
陳盼盼下意識抬腳朝黑袍人走去。
馬纓臉色更加難看。
她快步來到陳盼盼身邊,雙手按著她的肩膀:“盼盼!清醒清醒!”
陳盼盼眼神驚恐:“別……別這樣,主人……主人會生氣的。”
馬纓:“!??!”
“陳盼盼!”馬纓厲聲喊道。
陳盼盼身體發(fā)抖:“別叫!別這么大聲,主人……主人怕吵!”
馬纓:“?。?!”
“主你、瑪?shù)骂^!”
馬纓咬了咬牙,抬手掄圓了胳膊,狠狠抽在陳盼盼臉上。
“你給老娘清醒過來!”
她死盯著陳盼盼的眼睛:“看著我!陳盼盼!看著我!你沒有主人!你就是你!你是陰差陳盼盼!”
“沒用的。”鬼將煩躁的再次甩開撲上來的陰魂,抽空對馬纓解釋道:“這個人應(yīng)該是害死陳盼盼的人?!?
“而且,在陳盼盼死前,甚至是死后!都受到過她非人的折磨。以至于對她的恐懼,是刻在靈魂深處的。”
這種手段,哪怕是忘了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甚至忘了這個人,也不會忘記對這個人的害怕。
“%¥#*@!”馬纓氣急敗壞,轉(zhuǎn)頭看向黑袍人的眼睛,泛著血色。
“你真牛皮啊,我大閨女我都不舍的欺負,你居然敢這么欺負她!”
話音落下,馬纓一身官袍,變成了最初見面的血紅色睡衣。
如墨的頭發(fā),也緩緩染上了血氣。
腳下輕點,鋒利的紅色長指甲直沖黑袍人面門:“今天就讓我大閨女,再也不會害怕你!”
“閨女的仇,我來替她報!”
馬纓速度之快,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來到黑袍人面前。
鋒利的指甲,劃破黑袍人的衣服,在她鎖骨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若非黑袍人退得快,這一下,脖子都要割斷半根。
馬纓站在黑袍人方才站定的位置,收回手,舔掉指甲上的血珠子。
嫌棄的啐了口唾沫:“真難吃!”
鬼將:“……”
雙人傍地走,誰才是邪修?
馬纓牽制黑袍人,鬼將也迅速來到了陳盼盼身邊:“陳盼盼,清醒點,你現(xiàn)在是鬼差!沒人敢在傷害你!”
陳盼盼雙目呆滯。
“打起精神來!你背后可是有五方鬼神、一方鬼帝撐腰的人!”鬼將沉聲道。
陳盼盼眼底的恐懼并未褪去。
鬼將咬了咬牙:“你背后可是有糖寶撐腰的!你忘了嗎!”
陳盼盼愣怔的重復(fù):“糖寶?”
鬼將:“……”
家人們誰懂??!
直屬上司還不如個小娃娃名頭好用。
“對!糖寶!有糖寶在,誰敢欺負你!”鬼將強調(diào)道!
陳盼盼眼底的恐懼有所掙扎:“糖寶,對!糖寶會保護我的!”
就在這時,一道奶聲奶氣的嗓音響起。
“盼盼姐姐,糖寶來了!”
唐糖從簡紹懷里跳下來,幾步?jīng)_到陳盼盼面前。
只看了眼陳盼盼的樣子,小臉上就侵染了煞氣,轉(zhuǎn)過身:“誰欺負我盼盼姐姐!”
馬纓一拳砸在黑袍人肚子上,而后立刻跌坐在地。
一手撫、著胸口虛弱的咳嗽,一只手指著黑袍人:“糖寶,就是他,他不但欺負我閨……我閨蜜盼盼!還欺負我!”
黑袍人喉嚨發(fā)緊,一口血嘔了出來:“?。?!”
到底誰欺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