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寂的沉默。
熊清榮一直都知道,沈溫天賦好,小小年紀,修為也不弱。
可他心里,也只當是個晚輩。
即便比他略勝一籌,也遠不是帝都異研會會長苗閱的對手。
可如今,看到沈溫周身散發(fā)出的氣勢。
他遲疑了。
真若是以命相搏,生死一念間,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只是……
想到他那個不爭氣的徒弟,還是咬了咬牙:“沈會長,你們魔都異研會,也忒霸道了點吧!”
“如此不講道理,真就不考慮后果嗎?!”
“可快拉倒吧!”錢英俊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
他拉開凳子,在簡紹身邊坐下:“老頭兒,你擱這兒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你也是為了你那個倒霉徒弟嗎?”
“都是私心,誰比誰高貴?”
“真要說起來,人,是我們抓住的。你什么都沒做,就想吃果子,不要臉的人,怕不是我們吧!”
“對吧?”他看向其他人。
冉志:“……”
這跟在熊長老臉上拉屎,有什么區(qū)別?
賴傳沒說話,卻當著眾人的面,沖錢英俊豎起大拇指。
6!
真6!
他看著老小子也不順眼,但是這么難聽的話,他也不太敢說。
這心思沒說出來,無人知曉。
不然,冉志能把白眼懟他臉上。
不敢說難聽的話,就夠難聽的了。
要是敢說,還不把熊長老當場氣死?
熊清榮臉色鐵青:“沈會長,你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你師弟,如此羞辱同僚?!”
沈溫挑眉:“那我閉上眼?”
熊清榮:“……”
“行了,你也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鄙驕貞械酶m纏,直道:“你什么心思,我們都清楚。”
“你想為你徒弟做什么,我們也管不著,也不想管?!?
其中有什么因果,自有他們師徒自己背著。
但是。
“等我們的事結束,你們想怎么樣,按你們的流程手續(xù)走,我不會阻攔。”
“我們的事沒明白之前,誰都不能動他?!?
“或者?!?
沈溫眸光冷沉,從口袋里摸出快木牌,放在桌上:“憑實力說話?!?
棕紅的木牌,上面更深些的紅色,刻著繁瑣的紋路。
最上方,是一個象形‘召’字。
年輕小輩看不明白。
但,司空會長、熊清榮和齊、朱兩位長老,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這個……是召歸符!
早年間,這種符箓用于,‘師門’傳喚外出歷練的弟子歸山之用。
時代變遷,正確的符箓早已經失傳。
流傳下來只有些殘片,雖然也并非無法補齊。
只是,時代發(fā)展迅速,一通電話就能聯(lián)系到人。
大能者懶得做這種費心費力的事。
有時間的,往往修為不夠,參透不了其中奧妙,無法補齊。
如今沈溫拿出來的,雖不是古時候的,卻也已經足夠震撼。
這一舉動,與其說是擺明態(tài)度。
倒不如說是——震懾!
事已至此,熊清榮心里縱然萬般不情愿,也知道沒有商量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