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籠罩著穆棉鋪滿憤怒的臉龐。
傅硯池瞇著眸子,一直緊緊盯著穆棉冷漠質(zhì)問他的樣子,也是她這番質(zhì)問讓他徹底醒了酒。
下一秒,他猛地扯過穆棉的細腕,一個轉(zhuǎn)身便將她牢牢摁在了車門上。
“穆棉,林家人在你眼里就這么重要么?重要到你可以隨時隨地來踐踏我的尊嚴?”
看著傅硯池臉色陰沉下來變得咬牙切齒的樣子,穆棉不由得捏緊了指尖,其實她還是有些怕激怒他的。
但想到對她恩重如山的林家,她也只能勇敢的承接著男人眼里的惱火和危險。
“傅硯池,我從來沒有要踐踏你的尊嚴,但是你說得對,林家人對我的確很重要,可以說,沒有林家,就沒有今天的穆棉!”
“呵……”
傅硯池驀地失笑,然而那笑意里卻充滿了莫大的諷刺,笑著笑著,他突然又變得極其認真的樣子,捏過穆棉的臉,意味不明的道:
“是,沒有林家,的確不會有今天的穆棉,不過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你這句話是有多么可笑!”
“我知道,我在你傅硯池的眼里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男人臉上的諷刺,讓穆棉眼里的失望漸濃。
在一起三年,雖然從一開始她就不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幻想,可是每次面對他的嘲諷和冷漠,她心里還是會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悲傷。
不覺中,紅了眼眶。
她最后只能悲哀的請求他:“傅硯池,如果你心里實在不解氣,我說過我愿意以命抵命,只求你,放過林家所有人,把你心里所有的恨,都給我一個人好了,求你,放過他們!”
看著平日里總是在他面前隱忍淡定的女人,此刻為了林家人如此悲哀的請求他,傅硯池方才臉上的嘲諷漸漸凝結(jié)成冰,最后咬著牙道:
“別求我!我說過除非我妹妹安然無恙的醒過來,否則,你和林家人,永遠都別想安寧!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