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面上笑意盈盈偽裝下,眸底一閃而過陰毒之色。
呵呵,其實這符是我花了大價錢,找方士專門請的惡鬼符,一旦沾身,你這無鹽女兒將會夜夜被惡鬼纏身,活不過三日!
這居然是惡鬼符!
這渣男!
居然為了害死自己,居然連惡鬼咒都請了,可謂是最毒的詛咒!
沈夭夭氣得瞪大了黑葡萄似的圓眼睛,握緊了肉肉的小拳頭。
我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雖然自己是神獸,體質(zhì)特殊,就算這惡鬼符貼到身上,也不會受這惡鬼咒的影響。
但沈涼其心可誅!
余氏疑惑地低頭,望著懷里氣憤的奶娃娃,卻什么都沒聽到。
沈涼拿著惡鬼符,就要往沈夭夭身上貼去。
沈夭夭氣得小臉通紅,粉嫩的小嘴巴撅起。
“噗噗噗——”
將自己的口水吐到了符咒之上。
她這突然起來的舉動,搞得沈涼有些愣怔。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沒曾想,下一秒。
沈涼突然印堂發(fā)黑,眼神變得有些渙散,整個人就跟被什么附體了似的,完全不受控制地開始亂說起了話。
他指著余落蕊,冷笑一聲。
“余落蕊,別以為你是太師獨女就了不起!你還不是嫁給了我!”
說著,他的視線又落在余落蕊懷中抱著的沈夭夭身上。
“這種無鹽嬰兒,還要給她大辦洗三,真是不夠嫌丟人的!”
素日里,沈涼裝的一副疼愛妻子,慈愛女兒的溫柔樣子。
眼下,說這些話時,他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涼薄和厭惡。
這一幕,看呆了眾人。
“賢婿,你這是怎么了?”
余太師和余母皆大吃一驚。
余落蕊恨恨地盯著他,心中冷笑。
沈涼啊沈涼,你現(xiàn)在是裝都不想裝了是吧?!
余振海怒瞪向沈涼,眉頭挑起,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要不是有許朝歌攔著他,早就狠狠揍得沈涼滿地找牙了。
這時,沈涼殘存的一絲理智讓他稍稍回過神來。
他瞳孔猛然一陣收縮,立刻住嘴,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裝出一副充滿歉意的樣子,說道。
“我今日在和朝中同好喝了點酒,方才說的就是醉話,這陣突然想起朝里還有急事,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生怕自己再不受控制地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來,他沖著眾人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隨即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沈太夫人眼神閃了幾閃,笑著看向余家眾人。
“我兒在朝里深受圣上器重,還請親家母和親家公不要介意。”
話里話外,都是顯擺之意。
“既是酒醉,無妨無妨,大丈夫本就該以事業(yè)為重?!庇嗵珟熕闪艘豢跉猓Φ?。
與此同時,沈涼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街角。
他皺著眉頭,拍了拍腦袋,覺得自己剛剛有些奇怪,但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勾了勾唇。
正好,反正他也懶得參加這勞什子洗三宴,還是和瑩兒還有她生的乖乖女兒一起來得舒心。
想著,沈涼急不可耐地就要去柳瑩?dān)L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