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的一聲!
顏燁鴻大力拍了桌子,黑著臉呵斥:“不許她母親!”
“憑什么不能提,”顏夫人恨恨道:“秦憫若差點害我家離子散,讓我成為整個京市的笑柄,現(xiàn)在她生的小賤種居然敢打我,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一旁的顏燁麟緩緩的說:“憫若當(dāng)初怎么死的,您還記得嗎?”
“關(guān)我屁事!”
提到秦憫若,顏夫人便好像戳中了最敏感的神經(jīng),整個人歇斯底里起來。
“是她非要追那輛車才被撞死!她不追不就行了!”
顏燁麟嗤嗤的笑,轉(zhuǎn)過頭,殷紅的眼眶宛若厲鬼。
“她以為那車?yán)锏?,是她被奪走的女兒,她當(dāng)然死也要追回來!”
他站起來,一步步靠近顏夫人,逼得顏夫人步步后退。
“她只想生下孩子,和孩子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可是你就是不放過她,派了那么多人到處找她!還搶走她的孩子,逼她和一個拾荒者結(jié)婚!”
他睚眥欲裂,“你還是不是個人啊!”
顏夫人被他嚇得臉色慘白,手忙腳亂的繞過他,躲到顏燁鴻身邊。
“老公!燁麟他瘋了!”
顏燁鴻給自己倒了杯酒,緩緩的說:“他早就瘋了?!?
不知是不是夜風(fēng)太涼,棠恬露在外面的胳膊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僵硬的轉(zhuǎn)動脖子,黑沉的大眼睛黑洞洞的盯著顏夫人,“你居然這么喪心病狂?!?
商焱抱住她,“寶寶,交給我?!?
他冷眼望向顏燁鴻,“當(dāng)年秦憫若是被您強行留下的吧?她的死,您有沒有想說的?”
顏燁鴻灌下一杯酒,失魂落魄,“我一開始只覺得她可憐,想看在和她父親關(guān)系不錯的份上收留她,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她太可愛,太生動了,我不可抑制的愛上了她?!?
他又倒了杯酒,“我向她表白,她被嚇到了,她想偷偷的跑掉,被我的人抓了回來,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可是我不想放走她,我想一點點感動她,甚至想把顏夫人的位置讓給她,可是她寧死都不接受我!”
他一飲而盡,醉意上頭,“后來這件事傳了出去,我父親上門打斷了我一條腿,憫若就在那個時候跑掉了,我再見她,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棠恬心疼的喘不過氣,想要沖過去揍他,被商焱死死的困在懷里。
商焱厲聲逼問,“所以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顏燁鴻閉上眼睛,搖頭,“我只是禁錮她的自由,她不愿意的事,我不會勉強于她。”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此時,站在菱花窗邊的顏燁麟低低的開口。
“是我?!?
簡單的兩個字聽進(jìn)耳朵里,宛如遭受劇震!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顏燁麟,“你?怎么會是你?”
顏燁麟啞聲說:“我和憫若年歲相當(dāng),在學(xué)校時關(guān)系就不錯,后來哥哥怕她被關(guān)著悶壞了,允許我經(jīng)常去看她,教她畫畫,慢慢的,我們之間產(chǎn)生了情愫?!?
“有一天我偷偷帶了酒,我和她都醉了,然后稀里糊涂的發(fā)生了關(guān)系?!?
他慘然笑著,“她讓我?guī)?,可是那時的我最害怕大哥,我不敢承受大哥的雷霆之怒,穿上衣服就跑了,甚至躲去了國外。”
他痛苦的捂住臉,“我對憫若有愧,于是發(fā)誓一生不娶妻,可這不能掩蓋我的罪孽?!?
他恍恍惚惚的看向棠恬。
“對不起,我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父親?!?
棠恬的憤懣驚濤駭浪一般壓了過來,理智的那根線騰的一下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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