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心里最后一絲僥幸被掐滅,可棠恬看到他如此失意,心里面悶得喘不上氣。
“你是受害者,也許我不能怪你?!?
“不,你應(yīng)該怪我,”商焱低垂著頭,眼神空洞,“如果我再警惕一些,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
棠恬抿了抿唇,“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你不要太自責(zé)啦。”
話音落,臥室里再次陷入安靜。
凝滯的空氣在房間里緩慢的涌動,兩個人都覺得窒息。
商焱起身往外走,路過床邊時停下。
“即便你原諒我,我也無法原諒自己,恬恬,對不起。”
門開了又關(guān),那抹高瘦的身影消失了。
棠恬垂下眼睛,輕輕撫摸著被罩上手工繡的“百年好合”。
繡字是商焱和定制方要求的,她以前還覺得土,現(xiàn)在覺得這四個字堪比千金。
商焱走了沒一會兒,大家呼啦啦涌進(jìn)臥室。
“你們聊得怎么樣?”
“恬恬你怎么想的?”
“不管你如何選擇,我們無條件支持你!”
棠恬看著圍著床的一群家人,窗外的陽光仿佛照進(jìn)心里。
她淺淺的揚(yáng)唇,“保密?!?
“保密?”
大家面面相覷,喬沁說:“只有離婚和不離婚,保密是什么意思?”
洛徵庭嘖了聲,“都聽孩子的,你就不要追根究底了,我們只管尊重和支持她,做她最堅(jiān)實(shí)的后盾即可!”
范璐云義憤填膺,“你又沒錯,憑什么離婚給別人讓位置?”
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那女人在這里碰壁,很有可能找商海正,我找他去,我的兒媳婦可不是誰都能當(dāng)?shù)?!?
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
晚上夜深人靜時,喬沁睡不著來陪她聊天,“阿焱到底怎么回事?被人下藥了嗎?”
礙于商焱的尊嚴(yán),棠恬沒有道出實(shí)情。
喬沁語重心長的說:“孩子,只要他非自愿,你換一下立場也許會有答案?!?
棠恬抬眼,“您是說……”
喬沁溫柔的摸摸她的臉蛋,“以商焱對你的愛,如果是你被欺負(fù),他一定不會介意,而且會把欺負(fù)你的人千刀萬剮給你出氣?!?
棠恬愕然的發(fā)現(xiàn),她竟然從未想過這一層。
媽媽和商焱接觸不多,都能篤定他的選擇,更何況她呢?
這晚,棠恬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自己來到那晚的宴會上,在衣香鬢影中焦急的尋找著熟悉的影子。
可她怎么都找不到。
最后把她急哭了,從夢中哭醒還在哭,直到月嫂來勸產(chǎn)婦月子里掉眼淚對眼睛和奶水不好,才抽抽搭搭的止住。
不論誰是背后始作俑者,這件事都和洛皎皎脫不了關(guān)系。
她相信商焱會自己一個公道,給她一個答案。
月嫂一語成讖,棠恬情緒波動太大,堵奶了,第二天下午發(fā)起燒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