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電紙書放回去,“我看這種書會做惡夢?!?
莊鶴溫潤的笑道:“那就不要看。”
她環(huán)視周圍,“叔叔阿姨呢?”
“雪芮知道我受傷,非要回國看我,爸媽去機場接她。”
棠恬很驚訝,“雪芮回來怎么沒告訴我?”
“可能忘了,”莊鶴看著她,“商焱和云家的事我有所耳聞,你現(xiàn)在不好過吧?”
“沒有啊,”棠恬抬起小臉,燦然一笑:“我在等他回來?!?
莊鶴說:“如果他不回來呢?”
“不回來我就帶著兩個女兒過好我的日子,沒有男人又不會死?!?
莊鶴也笑了,笑過之后,狀似無意的說:“你就沒想過,回英國?”
“沒有?!?
棠恬回答的爽快,“乾海是我的家,不想走了?!?
莊鶴直視著她,“可是你需要照顧。”
“有很多傭人照顧我和孩子?!?
莊鶴說:“你知道我想說什么?!?
“我知道,”棠恬不再笑,坦蕩的與他對視,“就算沒有商焱,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她這句話,斬斷了莊鶴重新燃起的希望。
莊鶴有一瞬間的失望,輕巧的轉(zhuǎn)移話題,“最近乾海要辦一場印象派畫展,要不要去看。”
“我會約人去的,多謝莊鶴哥告訴我這個消息?!?
她站起來,“今天燉的是排骨山藥湯,記得多吃點,我先走了?!?
棠恬走后,莊鶴一個人靜靜的坐了很久。
他把湯盛出,鮮美誘人的味道撲鼻而來。
他喝了一口,忽然抬手將碗重重的砸在地上!
瓷碗瞬間蹦碎一地!
他低低的呢喃,“我為你流血受傷,都不能溫暖你的心嗎?”
莊雪芮陪著父母來到病房,看到躺在地上的莊鶴,嚇得尖叫出聲!
“醫(yī)生!醫(yī)生快來!”
棠恬剛到家就收到莊媽媽的電話,又立刻趕了回去。
莊鶴再次陷入昏迷,昏迷之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便是棠恬。
莊媽媽哭著說:“你到底跟他說什么了?他恢復(fù)的那么好,怎么會莫名其妙的暈倒?”
莊雪芮拉開媽媽,“我哥暈倒是因為腦內(nèi)水腫壓迫了神經(jīng),跟恬恬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會沒關(guān)系!”
“我和你爸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什么她一來,你哥就暈倒?”
她捶胸頓足,“你不知道你哥多盼著她來,他知道商焱不要她了,滿心想跟她告白,想給她一個家,可她呢!除了那個商焱誰都看不上,把你哥的真心當(dāng)垃圾丟到一邊!我當(dāng)時就不該答應(yīng)收留她!”
面對莊媽媽的控訴,棠恬心里好像針扎一樣疼。
可是她還是挺直了腰板,“阿姨,如果所有的告白和示好我都要接受的話,輪不到莊鶴?!?
“我有不喜歡和拒絕的權(quán)利。”
莊媽媽急火攻心,指著她說:“你不就是覺得商家比我們莊家有錢有權(quán)勢?不就是想做商太太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她雙眼赤紅,“范璐云早就跟我說了,商焱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云家的千金聯(lián)姻,你哪兒來的哪兒去!做你的商太太美夢去吧!”
棠恬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重點。
“范璐云什么時候跟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