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濃,樹林荒無人煙的小路旁,格格不入的斜停著一輛賓利。
一只路過的小野兔好奇的盯著不停震動的車身,突然啪的一聲,一只手拍在車窗上,小野兔頓時嚇沒了影!
車子終于安靜下來,車窗緩緩降下,探出一個小腦袋。
“呼,好舒服!”
夾雜著草木味道的夜風(fēng)灌進(jìn)來,拂去額頭的汗珠,也沖散了車?yán)飼崦恋臍庀ⅰ?
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她的后背撫上光裸的肩,微微用力,剛剛逃離片刻的洛熹熹又落回男人懷里。
她下意識的反抗,“夠了,不要了……”
正要惱,男人用西裝將她的身體裹住,重新?lián)Щ貞牙铩?
“說吧,錯哪兒了?”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低緩深沉的聲音,摻了一絲被滿足后的慵懶。
不像剛把她從會所帶出來那會兒,說句話每個字都帶著冰碴兒!
洛熹熹眨眨眼,“不該一個人出去應(yīng)酬?!?
“還有呢?”
“不該應(yīng)酬不跟你報備?!?
“嗯?”
她嘆了口氣,訥訥的說:“不該一不合就把酒潑人臉上?!?
那套別墅的裝修訂單已經(jīng)談了半個月,以為十拿九穩(wěn)就一個人去了,誰知道那客戶長得道貌岸然,居然對她意圖不軌?!
「無間」設(shè)計公司老板小洛第一次獨(dú)自參加酒局,差點(diǎn)羊入虎口。
腦門兒被敲了下!
“疼!”
“疼才會長記性,”商焱聲音淡淡的,“遇到危險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自報家門?!?
不論是洛家大小姐,還是商家未來的少奶奶,隨便一個身份都足以在乾海市橫著走。
偏偏她要靠實(shí)力,和大學(xué)同學(xué)合伙開了間不足十人的設(shè)計工作室,天天比他這個集團(tuán)總裁還要忙。
洛熹熹受了教訓(xùn),又累又困,軟軟的跟他撒嬌:“我知道錯了,回家吧。”
商焱打電話吩咐司機(jī)回來,車子緩緩的駛上公路,她不知不覺睡著了。
昏黃的路燈一盞盞閃過,懷里的小人兒臉頰潮紅未退,嘴唇紅腫,可憐又可愛。
醒著像個不會累的小永動機(jī),睡著了乖成這樣。
他拿出手機(jī),發(fā)了條信息。
[哪只手摸的,砍哪只手。]
洛熹熹再醒來是在放滿水的浴缸里,商焱在給她洗澡。
略帶薄繭的大手撫過身體,酥酥癢癢。
她困的很,迷迷糊糊的咧嘴一笑,“辛苦啦?!?
又沉沉睡去。
商焱氣笑了,捏了捏她精致的下巴,“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洗完澡把她弄醒又做了一次,差點(diǎn)把人弄哭才放她睡了。
商焱還有工作,換上衣服去隔壁書房,忙到凌晨。
關(guān)電腦前,他習(xí)慣性的看日程表,表的十五天后畫著一顆愛心。
那是他們的婚期。
幽深的眸流露出一絲繾綣溫柔,他守著長大的女孩子,終于要成為他的小妻子。
次日一早,洛熹熹被鬧鐘叫醒,揉了揉發(fā)酸的腰,手忙腳亂的收拾好自己下樓,商焱已經(jīng)給她做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