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她兀自坐著,冷著一張小臉,生熟勿近。
剛剛進入十里河灘莫名升起的悲涼感被藍沉槿這么一鬧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一靜下來,那悲涼感便又陡然升騰。
顏晚卿微微喘著氣,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眼睛再次泛紅,她四處看了看,卻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濃濃的悲寂將她包圍。
藍沉槿察覺到她的異樣,迅速飛身過來,將她抱了起來,詢問道:“怎么了?”
藍沉槿的靠近讓顏晚卿心口一松,她看著藍沉槿,語氣有些微弱,“藍沉槿,你有沒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就像是……像是你的親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呼喚著你,你卻無能為力?!?
藍沉槿怔然,他以為是他惹顏晚卿傷心了,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
見他如此,顏晚卿便知道了結果。
她捂住心口位置,揪緊了衣服,難受的掉了兩滴眼淚。
“我先帶你離開?!?
藍沉槿不由分說,抱起顏晚卿飛身離開。
一離開十里河灘,顏晚卿立刻深呼吸了一口氣,就像被人扼住喉嚨的人忽然得到了呼吸。
“好些了?”
藍沉槿輕拍了拍她的背,關懷道。
顏晚卿點點頭,那種難受到窒息的感覺讓她光是想想就變了臉色。
“先回府休息一下。”
藍沉槿繼續(xù)抱起她飛身而去,顏晚卿的腦袋一片茫然,任著他抱回了九王府,放在床上也沒有反抗。
“睡吧,我守著你。”
藍沉槿躺在一側,大手撫摸著她的腦袋。
顏晚卿緩緩閉上了眼睛,心底卻升起了濃濃的疑問和好奇,十里河灘是只有她去是這樣的,還是別人去也是這樣的?
還是說她只是剛好要難受了,并不是因為來到了十里河灘的原因?
一串串疑問下她沉睡了過去,她在心里定定的想,她還會去十里河灘的,這個問題,總要弄清楚。
藍沉槿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她的腦袋,這樣的動作莫名的讓人犯困,顏晚卿閉上眼睛,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睡著了。
次日她醒過來的時候藍沉槿已經不在床上,他躺的地方也沒了溫度。
顏晚卿直接起床,早膳都不吃就離開了。
藍沉槿還拿著一大束的野萱草花回來打算送給顏晚卿,回來卻不見了人影。
“月影,王妃呢?”
“回主子,王妃起床就離開了,說是不回來了。”
月影應道。
藍沉槿俊眉擰緊,“本王不是都哄好了嗎?怎么又走了?”
女人,都是這么麻煩的嗎?
“呃!”
月影頓了一下,繼而問道:“主子您是怎么哄王妃的?您該不會以為王妃被您抱回來,就算消氣了吧?”
藍沉槿想到昨夜的事情,冷:“你管本王怎么哄的?!?
他不說,月影竟也有些猜到了,他家主子莫不是話本子看多了,以為親親抱抱舉高高就能哄女孩子開心?也不看看他家王妃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主子,要不您再去哄哄?”他試探的勸說道。
聞,藍沉槿不悅的冷了他一眼:“你給本王滾,這幾日本王不想見到你?!?
亂出些什么餿主意,一個死單身了這么多年的,還真以為他自己是情圣了,可恨的是他竟然還真信了月影的鬼話了。
月影摸摸鼻子,有些無助,他家主子臉皮厚的讓他無助,分明就是他非要追問他的,現(xiàn)在怎么反倒成了他的錯了。
“屬下告退?!?
避避難吧,單戀中的男人是頭野獸,逮著誰咬死誰,可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