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回這才哽咽道:“賀川,我好難受,渾身都難受。”
賀川眼眶濕潤,心疼的不行,連忙哄著她,說:“醫(yī)生說你需要休息,休息好了就沒事?!?
陸回知道要休息,但就是難受,她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難受,眼淚也止不住,一個勁掉,她很難過委屈,覺得非常不安。
這事帶給她的陰影太大了,一時半會走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賀川柔聲哄了她好久,她情緒才慢慢冷靜下來,也不哭了,雖然還在抽泣,比剛才好多了。
譚北到病房門口就看到這一幕,他也不忍心打擾,就在門口看了會,然后走到一邊偷偷摸摸拿了支煙抽,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賀川這么脆弱的一面,看來這陸回就是他過不去的坎,是劫。
譚北見過賀川很多面,很少看到他如此卑微、小心翼翼呵護一個人的一面,這一面顯得他有了人性的一面,要不然平時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葉定敢對陸回下手,意思也就是沒把賀川放在眼里,畢竟這兒不是賀川的主場,他做什么都被限制住,束手束腳的,哪里壓得過地頭蛇。
這也很顯然,要真的是葉定做的,那他的目的是要拿陸回威脅賀川還是另有原因?
這都還不知道,只有葉定自己清楚。
葉定這個糟老頭子搞出的事情,還惹了賀川,等著好了,賀川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性格,這梁子算是徹底結(jié)下來了。
譚北抽完了煙,又折回病房看了一眼,賀川還守在陸回病床邊噓寒問暖的,眼里就只剩下陸回了,活脫脫的癡情種。
譚北嘆了口氣,不是故意想打擾他們的,但實在是有事找賀川說,于是敲了敲門,病房里的人立刻回頭看了過來,賀川說了句進來,他這才推門進去。
“陸小姐,你好點了嗎?”譚北進了病房先看陸回。
陸回眨了眨眼睛,算是回應(yīng)了。
“還記得我嗎?陸小姐,我是譚北?!弊T北怕陸回不記得自己了,于是做了個自我介紹。
陸回微微點了下頭,她記得,怎么會不記得。
賀川知道譚北是來找自己的,于是輕聲跟陸回說了句話,他就跟譚北一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