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睡眠質(zhì)量這段時間一直很差,尤其是關(guān)了燈,他仿佛回到被季白關(guān)的那個地下室,又黑又暗又潮濕,他也是在那個地下室看到了江棠。
江棠當(dāng)時手里拿著針管,管子里的液體已經(jīng)注射進(jìn)了他血管里。
直接針管注射,成癮更快更大。
江棠那會看著他,一字一頓說:“我搶不過池麓,沒辦法了,陸洲,這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也不愿意。但是你高高在上,看不到我的好,我只能用這么低劣的辦法讓你下神壇?!?
下了神壇,在想爬上去,十分困難。
他的生涯算是到頭了,被江棠毀了。
陸洲當(dāng)時只是想池麓,他要是出事了,她怎么辦?
江棠看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心里更怨恨了,都這樣了,還不看她,還在想其他女人,想池麓。
季白在邊上笑,調(diào)侃說:“陸洲,你完了?!?
江棠:“也不算完,陸洲,我們?nèi)ambodia,burma,遠(yuǎn)離這里,沒有可以抓到我們,季白她說可以安全送我們離開,只要你不抓她,我們都可以安然無恙離開。”
陸洲意識不太清醒,那股癮立刻侵蝕他的意志力,他勉強(qiáng)撐著,頑強(qiáng)抵抗,可是身體不由自主痙攣,蜷縮,像是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食他的骨頭,難受,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他看著江棠,冷漠、厭惡、憤怒,毫不客氣嘲諷:“我看不上你,不會因為什么改變,就算是死?!?
“也不會跟你離開,你不配?!?
他滿頭大汗,身體開始抽搐。
江棠丟了針管,冷笑:“我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陸洲,我等你,我有時間。”
季白說:“真狠啊,這話說的沒錯,最毒婦人心。江棠,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喜歡他,真是狠心讓他墮落,變成跟我們一樣的人?!?
季白肆無忌憚笑起來,那笑聲尖銳刺耳。
江棠回頭不客氣說:“這是你的注意,說我狠?不如說你,你比我有本事?!?
“那可不,不然我早被這男人抓了?!?
陸洲開始耳鳴,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么,他的意志力再頑強(qiáng),在藥物的作用下,開始崩潰瓦解,潰不成軍,跟所有成癮的墮落者一樣,反應(yīng)癥狀。
季白太了解這玩意了,在陸洲暈過去后,跟江棠說:“針管劑量很大,我的數(shù)量有限,還能給你三管,再多沒了,不過對付他,三管也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