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麓抓緊被子,靠著墻坐著,喊了句他名字,帶著幾分的警告意味:“賀承,你想做什么?”
賀承旁若無人似的跟她聊天:“這么快睡覺了?”
“你這么晚打電話來,有什么事就說吧。”
池麓聽到他那邊有打火機(jī)的聲音,除了打火機(jī)的聲音,沒其他聲音了,仿佛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這么晚了,還給她打電話,而且是換了號碼打,讓她毫無防備。
賀承不著急,慢條斯理問她:“你猜猜我在哪里?”
“猜不到?!?
“你家樓下,池姨剛才出來倒垃圾,我看到你房間的燈亮了又關(guān)了,池池,你在哪里?”
池麓感覺他是故意問的,抿了下唇角,說:“我不在家,你別去我家?!?
“那你在哪?”
“……”池麓呼吸漸漸不平穩(wěn),她頓了頓,說,“在北嶼?!?
“跑那么遠(yuǎn)的地方干嘛?”
“找人?!?
“什么人?”
“賀承,這個跟你沒關(guān)系?!?
賀承故意的口吻問:“什么人我不能知道?”
池麓握緊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感覺到疼痛,又松開手,說:“我未婚夫,這樣可以嗎?”
“陸洲是吧?!?
“是。”
賀承咬了后牙槽,說:“你不辭而別回國也是因?yàn)樗???
池麓說:“這個跟你真沒有關(guān)系?!?
“池池,嘴這么硬,是因?yàn)檎业娇梢詭湍銚窝目可搅???
池麓不想跟他說話,可又不能掛斷電話,她怕他去家里搗亂,賀承這個熱,一旦瘋起來跟瘋子沒區(qū)別,他太極端,她當(dāng)初就是敗在他的極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