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漫沒有生氣他的自作主張,也沒有過問細(xì)節(jié)。
輕輕咳了機(jī)聲,說:“皇帝臨朝聽政那么多年,也該自己拿主意,學(xué)會駕馭朝臣了。就等著你能獨當(dāng)一面,哀家也好安心退回后宮,與太妃們頤養(yǎng)天年了!”
小皇帝目光微動,帶著一絲嘲諷。
根本不信她會舍得放權(quán)!
“兒臣年紀(jì)尚小,有些事還得母后多多指點才行!”
靳漫依然不問他有什么打算、什么計劃,仿佛對他身份放心:“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去做,瓊親王和程太師都是有主意的人,相信他們一定能好好兒輔佐你!”
小皇帝怕她背后阻撓:“那郭首輔......”
靳漫懶得看他耍小心眼。
一陣猛咳。
吐出血來。
小皇帝微愣。
繼而隱隱興奮。
她若是死了,就沒有人能阻止自己親政了!
但又總歸有那么一絲不舍,雖然生氣的時候恨不得親手殺了她,但從小到大,除了獨攬大權(quán)之外,也沒什么對不住自己的地方。
“母后!”
靳漫“暈倒”后,院判來診。
“太后娘娘這些年操勞過度,身子虧空得厲害,需得安心調(diào)養(yǎng),絕對不能再勞累!否則,怕是天人難永!”
十分識趣地幫靳漫隱瞞了她身子沒大礙的事。
又讓小皇帝和身后的人以為希望就在前方,可以放心大膽的跟她、跟她提拔起來的人對著干了!
......
南北之地,從來都是兩個天。
江南綿綿細(xì)雨,造就了一番煙雨水鄉(xiāng)的人間畫卷,引得文人墨客爭相前往。
而北方的京城,兩月里只下了兩場小雨。
土地都干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