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臉色一僵。
強(qiáng)忍著恨意,收拾起情緒。
可越想越不甘心,嘶啞著極低的聲音道:“如今怎么辦?二房那賤種占著十一王妃的位置不放,又弄不死她兒子!靳伯虞一但娶了蕭元敏,皇帝怕是要給他更多權(quán)利!”
“老爺,難道我們就要眼睜睜看著他們得意嗎?”
靳三沉浮朝廷二十余年,定力和謀算還是很深的。
淡淡掀了掀眼皮:“你只管和那些世家宗婦們打好關(guān)系,其他的不用你操心。等七皇子妃肚子里的兒子生下來,局面自然會變好!”
“皇長孫確實尊貴,但他畢竟不是太子妃肚子里爬出來的。朝臣只會看太子有沒有子嗣!一旦競爭者有了皇孫,而太子卻后繼無人,朝臣自然會懂得怎么選!”
三夫人還是著急:“又把握一定是皇孫嗎?太子真的生不出來嗎?”
靳三爺:“吃的是武玲瓏相同的偏方,太醫(yī)瞧脈象也十分肯定是男胎!太子......”他冷哼,“成親兩栽,如是能生,他們夫婦能忍著不生?”
三夫人聽著,多少得到安慰:“那就好......”
車輪滾動,將夫婦倆陰鷙的對話卷進(jìn)了塵埃里。
但他們想什么,坐在前頭馬車?yán)锏氖捲艉挖w梓瑩不用探聽,都能一清二楚。
趙梓瑩冷笑:“就說這人吶!還是別那么陰狠的好,不然旁人就是想報復(fù),也抓不到機(jī)會?。 ?
銅壺里的冰隨著馬車的搖晃,輕輕和壺壁碰撞,發(fā)出冷冽的聲響。
蕭元敏在宮里見慣了生死算計,對生死爭斗之事,看得很淡:“技不如人,那就只能等著一敗涂地。”
趙梓瑩覺得她有點怪。
盡管明面上,她還是老樣子。
但她就是感覺得到,這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特殊感應(yīng):“你在想什么?”
蕭元敏淡定看向她,嘴角挑起一抹算計:“想怎么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