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出生高貴,從小被家里捧在手心里,她就不驕傲了么?”
顧尛自己失憶回來,因為母親幾句對妻子的厭惡,就輕易給她扣上“惡毒心機”帽子的行為,那點生氣漸漸消散。
確實,他既有心想跟她好好過下去,作為男人,多哄著她些也是應該的!
蘭心眼睛紅紅的,福了福身:“奴婢僭越,可您若這就覺得自己委屈了,真的......還不如趁早各過各的,別再用您自以為是的低頭討好去折磨郡主了?!?
“她的心已經(jīng)承受了太多,是會碎的!”
顧尛多謝她的提醒。
又進了屋。
挨著趙梓瑩坐下。
趙梓瑩想避開,被他按住。
顧尛好聲好氣道:“我不跟著,就你和你的小姊妹們一起去玩玩?!鳖D了頓,又道,“她們都已經(jīng)接了請?zhí)?,肯定都會去,若是你不在,多少掃興?!?
話說到這個地步,趙梓瑩已經(jīng)不得不去。
但她只覺得自己被威脅,更厭惡他的“演技”!
“聽著旁人都在夸你對妻子好,想到?jīng)]有人會相信你在背后那么惡心我,看著我只能一個人痛苦,你很得意,是不是?”
顧尛心口哽了一下,掰過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神,說:“你覺得我在做戲,那你便看著,我是不是能跟你做一輩子的戲!”
趙梓瑩的長睫輕輕抖動了一下。
垂下了眼眸。
無。
***
冬日夕陽落的很早,各色燈籠亮起璀璨的光影。
湖面輕輕蘊漾,波光碎碎。
顧尛在岸邊招呼著她的小姊妹們上船,抬首間略見碎碎光影反射在她清冷而明艷臉上,心臟一悸。
趙梓瑩站在畫舫的甲板上與朋友說話,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