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讓他看著自己,慢慢挪動了下肚子:“你先松開我,這樣我很不舒服!”
蕭靖權(quán)的腦子里一片昏沉,只以為是夢。
哪怕是夢,他也舍不得弄疼她,輕輕松了勁兒。
可他又舍不得放開她,怕她跑了,又抓緊了她:“你別走!”
慕容黎撫摸著他的臉,溫柔安撫著他:“我不走,你乖乖躺好!”
蕭靖權(quán)怔怔看著她。
燒糊涂的腦子,越發(fā)確信這是夢。
她那么恨自己,怎么會對自己那么溫柔?眼底又怎么會那么多擔憂?
敵不過病勢兇猛,很快他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春意送了熱水進來,脫掉了他汗?jié)竦囊律?,然后擰了熱帕子遞給主子:“要不然還是我來吧!”
慕容黎看著他布滿傷痕的身子,燒得泛紅,從前結(jié)實的腹肌胸肌,消瘦的沒剩下多少痕跡,叫人瞧得心碎!
接過帕子,輕輕給他擦著滾燙的身子。
一遍又一遍。
凌晨的時候劉太醫(yī)又來給他施了一次真,灌了藥,總算把體溫控制住。
蕭靖權(quán)還是沒醒,嘴里一遍遍呢喃著慕容黎的名字:“別走......求你......別走......”
慕容黎聽得心碎,伏在他耳邊輕輕回應(yīng)他:“我在呢!別怕,我和頡兒會一直陪著你的!”
第二日傍晚,蕭靖權(quán)的燒終于開始往下退。
但他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宋嬤嬤。
可他迷迷糊糊的時候,明明看到了她!
她還喂他喝藥,給他擦身!
“她呢?”
宋嬤嬤微笑:“殿下來看過您,知道您燒退了,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