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很快送了熱水來,但是劉太醫(yī)不在府里:“殿下醫(yī)術(shù)很好,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馬上就能到!”
她要來!
蕭靖權(quán)害怕。
怕看到她責怪的眼神!
可又那么期盼,能見到她......
兩府的后園林子相連,倒也不必慕容黎大費周章地繞過兩條街過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她就到了!
看著男人托著無知覺的雙腿,著急地收拾自己,眼眶一酸,但在他抬眸看過來的時候還是隱忍住了心疼,很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先進了凈房。
她苦心鉆研了這么兩三年的醫(yī)術(shù),疑難雜癥未必有把握,但一些小癥狀還是能有準確判斷的!
給頡兒把了脈、查看了小身子,確定孩子沒什么大問題,折回了稍間,拿起筆墨紙硯寫了方子,讓人去抓藥。
放下毛筆的時候,她有些恍惚,這里好像,什么都沒變、又好像什么都變了!
她離開的時候,王府里所有跟她有關(guān)的東西全都被收拾處理掉了,可這兒,竟又是她曾經(jīng)住在這里的樣子......
蕭靖權(quán)臟污的上裳已經(jīng)脫了,正挪動著自己要脫下臟污的褻褲。
慕容黎走了過去,將他推著躺倒回床上,手臂伸進他腰底下把人托起,另一只手將他的褻褲扯了下來。
蕭靖權(quán)多少難堪!
抓住她的手腕,無法抑制的顫抖:“別看!求你,別看!”
看到他肌肉明顯流失的雙腿,慕容黎有片刻的愣怔,眼底刺痛,用力眨了眨眼睛,把難過和淚水一同逼了回去,然后若無其事的將臟衣服丟在一旁。
她站在床沿,平靜地看著他,聲音溫淡:“頡兒腸胃嬌嫩,換了地方,有些不適應(yīng),可能晚些還會有些發(fā)熱,問題不大,最多兩天就能好了!”
“府里有人伺候,原不必你親自來,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消耗自己。他生病也與你無關(guān),我還不至于那么不分青紅皂白來罵你!”
蕭靖權(quán)怔忡地望著她:“你在關(guān)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