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以為他總該找借口回京了。
卻沒想到他一賴就賴到了夏日。
他的溫柔和體貼,慕容黎都看在眼里、也感受得到。
她終究只是個普通不過的人,心里不免軟化。
而這樣的軟化也讓她覺得害怕!
她怕一旦“原諒”,蕭靖權又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說:我們不能在一起!
所以慕容黎大多時候都還是選擇無視他、嫌棄他。
蕭靖權呢?
總是一臉“我錯了,我任打任罵”、“你不理我,我好委屈”的樣兒,引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心疼他,一個個跑來勸她。
“你看你家爺兒,多體貼!很難有男子做到這份兒上了!”
“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爺兒給了你臺階兒,趕緊下!沒得回頭再怪你不識趣!”
......
慕容黎“被勸”不氣也不惱,繼續(xù)不冷不熱的晾著他。
但是對他的要求,卻又很少推拒,做足了“還債”的樣子,什么都是淡淡的,做好了隨時拍拍屁股體面走人的準備!
去特么的體面!
蕭靖權舍不得兇她,也沒那么膽子再多逼她,只能一天天的心塞。
又不免想起從前在一處時,她又兇又慫,可特別愛跟他撒嬌,動不動就跳到他背上晃蕩著要他給她辦事,生氣了就罵他,氣不過就動手。
他現(xiàn)在才明白,小女郎只會跟愛的人耍賴耍橫!
如今她把喜愛都收回去了,留給他的就是客客氣氣、不冷不熱!
慕容黎淡定看書,多一眼都不給他:“想走隨時都可以,沒有人攔著你。不用絞盡腦汁的想借口?!?
“我沒想走!”蕭靖權挫敗,但還是分分寸寸的盯著她:“兄長身邊多的是能人大臣,不差我一個。我要留在你和孩子身邊!”
慕容黎陰陽怪氣:“如果你想看到孩子出生,等差不多預產(chǎn)期了再來,平白耽擱了您的差事,我的孩子可背不起這黑鍋?!?
蕭靖權目光灼灼:“是我,是我一天都離不開你們娘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