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貞雅落了座。
雖然對方表現(xiàn)的十分友善,但慕容黎還是捕捉到了她回身時眼里一閃而過的挑釁和敵意。
有些莫名其妙。
太后何等精明銳利,怎么會沒沒察覺到?
拉過慕容黎,母女倆咬耳朵。
“姚家當年為了扶持先帝登基,幾乎傾盡所有,族中男子也死了大半。先帝登基之后重用了姚家一段時間,但是隨著元后背負污名過世后,姚家落魄離京,那時整個家族剩下不過數(shù)十人?!?
“皇帝不想外祖家卷進朝廷紛爭之中,登基后沒有啟用姚家,姚家不懂皇帝心思,急啊!之前送過幾個嫡系女郎進京,想讓皇帝納為妃子。皇帝沒應,都給指婚給了有功之家的臣子?!?
慕容黎猜到原因:“姚家送女郎進宮,自然是想生下皇子,一爭儲君之位的。屆時,必然會影響到皇后和嫡子的地位?!?
太后點頭:“先帝的所作所為,讓這兄弟倆心寒,所以皇帝大婚之后,對皇后和嫡子格外愛重?!?
只是沒想到嫡子沒多久就薨了。
姚家恰巧又沒了適齡女郎可再送進宮,便消停了這十來年。
“新一波的姚家女長起來了,姚家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這位進京,是沖著盡全來的!維持姚家與皇室的親密關系是一則,最重要的,是利用靖權手里的權柄扶持姚家復起?!?
“大抵是打聽到靖權與你親近,把你當做敵人了。”
慕容黎有些心虛,也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莫名其妙!”
太后不以為意:“不必理會。不管是崔氏,還是慕容氏,她們姚家都得罪不起!”
慕容黎有些擔心,她總覺得這個姚貞雅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否則,何至于第一次見面,就流露出那等尖銳神色?
若是如此,她怕是要有麻煩了。
思及此,慕容黎只覺整個人都掉進了滾燙的熔巖里,皮肉都在發(fā)痛!
傍晚。
慕容黎正要出門。
臨安古來傳話:“皇爺有事走不開,元宵燈會不能陪您逛了?!?
慕容黎隱隱有些失落,又有些著急:“我有事找他,他什么時候有空?”
臨安搖頭:“不好說,衙門剛開印,好些事兒要處置,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