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鶴匆匆去,又匆匆回。
進了書房后,臉上顯露出震驚之色:“沒了!岑英杰的尸體不見了!父親,怎么會這樣!”
柳次輔猛地站了起來,臉色一變再變。
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又緩緩坐了下去,吁聲道:“蕭靖權(quán)......沒死啊!”
柳長鶴大驚。
意識到他很可能是在暗查瑤池水境之事,臉色頓時血色褪盡!
柳次輔眼眸微瞇:“從慕容黎主動透露蕭靖權(quán)在查柳家的時候,就是局了!不是蕭靖權(quán)怎么知道有人要殺他,而是想殺他的人,一直都在被他牽著鼻子走!”
“蕭靖權(quán)知道會有人想殺岑英杰滅口,所以讓鎮(zhèn)撫司里的人做了場戲,讓我們看到岑英杰的‘尸體’,讓你親手殺了下毒的那個人,就是想叫我們誤以為自己的手了!“
“其實,都只是在給他爭取時間隱身暗處,繼續(xù)查案!”
柳長鶴發(fā)白的唇抖了一下。
柳次輔看了幼子一眼:“這些年你們幫著秦王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柳長鶴跪在老父親面前:“倘使那些事都爆發(fā)出來,不止是秦王,我和四哥也一定會下獄!父親,求父親救我和四哥這一次!”
到底是親兒子,有能力,且也已經(jīng)得到過教訓(xùn),柳次輔沒有再多呵斥他:“日后若事情敗露,不計陛下問什么,你們自往秦王身上推就是,他不敢不認下!”
柳長鶴聽父親這么說,就知道一定是有把握的,總算松了口氣:“是,多謝父親為兒子籌謀?!?
柳次輔長長嘆了口氣:“從前真是小看了慕容黎,以為她是只蠢貓,沒想到竟是條惡犬!也難怪她每一次都能躲過柳嬪和秦王的算計,其實她站在居高臨下的位置,什么都看著眼里!”
復(fù)又扼腕,“早知她有這等心機手段,就不該答應(yīng)秦王貶妻為妾的做法!”
柳長鶴道:“咱們都以為秦王母子最會演,誰能想到慕容黎把天真無能演得比他們還要真!要怪就怪秦王自己蠢,竟然半點沒察覺!蕭靖權(quán)消失已經(jīng)大半個月,想必該查的都已經(jīng)查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