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瞧她又操心,便勸道:“您若不放心,等明兒咱們出宮去看看趙姑娘就是!不管怎么樣,趙姑娘對您的好,總歸是沒有變的!”
慕容黎點了點頭。
瞧著丫頭欲又止,挑了下眉,“有話與我說?想見臨安,明兒去見便是,我還能拘著你不成!”
春意用力搖頭,臉上卻帶著小女兒的嬌態(tài):“不是!不是!奴婢跟他還沒什么的!”
看了眼外頭。
雪下得比方才小了些。
猶豫了一下。
到底還是沒說。
慕容黎只當(dāng)她害羞,也不勉強她。
在床上逗著頡兒玩了會兒,哄著他睡著,靜靜看著這張與丈夫幾分相似的小臉,心緒沉沉的,但是梅娘的死多少還是讓她松了口氣。
或許是地龍燒的暖和,或許是被步步緊逼的太久,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久違的睡了個安穩(wěn)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頡兒已經(jīng)被悄悄抱走。
春意匆匆從外頭進來,腳下崴了一下,臉上滿是震驚:“主子!”
慕容黎心頭莫名一跳:“怎么了,是不是頡兒......”
春意忙安撫道:“小世子很好,吃飽了在和太后娘娘玩?!鳖D了頓,“您快跟奴婢去外頭看看吧!”
慕容黎狐疑:“看什么?”
春意沒說話,伺候主子洗漱,披上厚厚的白狐裘,便扶著她往外走。
慈寧宮的大門打開。
一眼便見蕭靖權(quán)跪在那兒。
穿得單薄,一身風(fēng)雪,清雋面容凍得發(fā)青,拿到血痕成了他碎裂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