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yī)瞧他對自個兒客氣尊敬的樣子,神色緩和了下來,背起藥箱出去了。
中午日頭好,照進來的陽光熱熱得。
這一場生產(chǎn),讓慕容黎精疲力盡。
一直沉沉睡到第二日正午,才緩緩醒來。
睜開眼睛就看到蕭靖權(quán)和衣躺在她身邊,雖然睡著,卻難掩憔悴。
她動了動手腳,發(fā)沉發(fā)脹,很不舒服。
明明也不熱,卻覺得身上汗津津的。
緩了好一會兒,才感覺稍許有些力道。
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掌心下是刺刺的胡渣......
蕭靖權(quán)一下子就感覺到妻子的動靜,猛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她醒了,整個人都松了下來。
慕容黎微笑,聲音沙?。骸昂镁貌灰?。”
蕭靖權(quán)緊緊凝著她,眼眸微紅:“恍如隔世?!?
兩人靜靜相望,或許是因為孩子的出生,或許是因為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劫難,曾經(jīng)的不愉快和隔閡,都被時光沖散,只剩下一片溫馨和寧靜。
慕容黎才動了幾下,身上就出了汗。
她不喜歡那種感覺:“蕭靖權(quán),身上黏黏的,好難受?!?
蕭靖權(quán)伸進被窩里,不帶情欲地摸了摸她的身子,涼涼的、有點潮濕:“剛給你擦過,身上香香的,不臟。大夫說了,你現(xiàn)在身子虛,就是會不停出汗,等過幾日緩過勁兒來就好了?!?
傾身,想親親她。
慕容黎雙手掩面,不讓他靠過來:“我還沒洗漱?!?
蕭靖權(quán)輕笑:“這時候了,還那么愛干凈!”
“誰會喜歡自己邋里邋遢的樣子?”
“你什么樣兒,我都喜歡。清早起來再過分的事都做過了,該吃的,上下都吃過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