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嬪不在意地笑了笑:“這眼看著就要到歲末了,開了春兒,你和熠兒就成婚了。吉服喜帕什么的,可繡好了?回頭認(rèn)親之時,要賞給小輩的禮物可準(zhǔn)備妥帖了?”
“有什么不懂的、缺了的,盡管來與本宮說!”
慕容黎抬手順了順鬢邊垂下的朱玉流蘇,無所謂道:“急什么,這婚、成不成的了還兩說呢!”
柳嬪眉心一蹙,旋即包容道:“到底是孩子,說話也不考慮個后果!你這話,若是叫旁人聽去了,嚼舌到陛下面前,豈不是叫陛下以為你對他的旨意有意見?何必白白惹了陛下不高興!”
慕容黎輕嗤了一聲:“柳嬪早把陛下的顏面、把陛下對臣子的關(guān)愛之心,全數(shù)踩在腳下踐踏,文武百官,人盡皆知!如今竟還有臉拿這些話來說教本郡,著實可笑??!”
柳嬪揚了揚下巴,忍下了心口涌動的怒意:“本宮和陛下之間的事,你身為臣女,不該置喙!你與......”
“錯了!本郡只是單純的,厭惡你而已?!?
柳嬪沉了沉臉。
“臟了皇后娘娘的壽宴,沒罰你,是皇后娘娘仁慈,居然還有臉出來晃蕩,臉皮可真厚!”
“你!”
慕容黎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行了,沒什么事,本郡就先走了?!?
柳嬪見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跨步,擋住了她的去路,捏在帕子的手用力一攥,長長的指甲幾乎嵌進(jìn)皮肉之間。
但她到底在深宮中斗了多年,自有一番忍耐的本事。
哪怕心里已經(jīng)怒意沖沖,臉上卻依然平和至極,開口說教道:“你不喜本宮,沒關(guān)系。但你與殿下立馬就要成婚,也該收收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