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宇文豪居然搬了一張?zhí)珟熞?,守在府衙外的屋檐下?
房頂有明顯刷洗過的痕跡,半個月了,房頂依舊彌漫著隱隱的血腥氣。
房頂上早已換了一批暗衛(wèi),蘇諾曦深深看了一眼宇文豪,直接瞬移離開房頂。
她現(xiàn)在特別不想見到宇文豪,心底對他的霸道、蠻橫和兇殘十分厭惡。
蘇諾曦離開的那一瞬,宇文豪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不遠(yuǎn)處,童雪圍著面紗,不住擰著自己的手絹。
沒鬧明白,城主府晚宴那天,宇文豪為什么不愿參加宴會,反而在府衙守了六天六夜?
突然,宇文豪看著某個空無一人的方向,猛地噴出一口血,直直栽倒在地。
“王爺......”
童雪顧不得矜持,如同飛蛾撲火奔了出去,一把抱住了宇文豪,府衙響起混亂的腳步聲。
蘇諾曦駐足聽了兩秒,確定沒有人追過來,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那股濃郁的甜香已經(jīng)沒了。
她會心一笑,頭也不回地離開府衙,閃身來到貨運馬頭,尋了一處隱秘的地方走了進(jìn)去。
再出來時,蘇諾曦挺著肥碩的硅膠肚子,搖著折扇,大腹便便地游走于各個商船之間,層層疊疊的硅膠下巴,都快堆疊在鎖骨上了。
碼頭十分忙碌,壓根沒有人注意蘇諾曦,像他這樣裝扮的客商,每個月沒有一千也有五百。
幾名貨商站在碼頭邊盯著工人下貨,閑談道:
“哎,你們知道嗎?這世間有一個國家名叫天啟,那兒的食鹽特別便宜?!?
“能有多便宜?從天啟把食鹽運到這里,算上人力費和運費,把豆腐盤成肉價,你們還覺得劃算嗎?”
“怎么就不劃算了?我給你們算一算啊,在天啟,食鹽零售三十文一斤,批發(fā)價定然比零售更便宜,走水路運送到這里,一艘船能運兩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