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天麟撐著身子起身靠在軟枕上,隨手拉開床柜的抽屜取出藥酒,心痛地按摩著蘇諾曦的小手道:
“抱歉,昏迷時不知道輕重,傷到你了?!?
聲音極盡溫柔,值夜的所有暗衛(wèi)驚掉一地下巴,他們家王爺被鬼魅附身了嗎?
給女子涂抹藥油就已經(jīng)很玄幻了,居然還道歉?
關(guān)鍵,什么時候這么溫柔過?
蘇諾曦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抽了抽手沒掙脫,心說:單公子,你是不是和我一樣,靈魂穿越換了芯子?
“王爺,嗚嗚嗚......”
古燕嬌抹著眼淚奔進屋,如幽魂般飄到床邊,這下?lián)Q單天麟起雞皮疙瘩。
蘇諾曦借機抽回自己的手,看著跪在床邊的古燕嬌,胸口悶悶的。
“王爺,您怎么樣了?傷得重不重?”古燕嬌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邊說話,一邊打著哭嗝:
“奴家......奴家聽說王爺受傷,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嗚嗚嗚......”
單天麟?yún)拹旱仵玖缩久迹貞浬碇绪扔澳峭淼母杏X。
不,那晚他抱的人,更像關(guān)姑娘,但,可能嗎?
單天麟滿腹疑問地看向蘇諾曦,第一次對自己的迷糊感到懊惱不已。
一個丫鬟端著湯藥低垂著頭,一步步靠近單天麟的床榻,身上香風撲鼻,腳步輕盈。
忽然,單天麟眸色一凜,一旁藥碗里的小銀勺脫手而出,帶著極致的內(nèi)力,穩(wěn)穩(wěn)插在一個丫鬟的胸口。
“哐當......”
托盤和一把匕首掉落,瓷碗碎了一地,湯藥撒在地上滋滋啦啦冒著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