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花樓那邊是看錢不看人,沒了錢用不著家里人去找,里頭人直接給轟出來。
尤有志要了幾次未果后,頗有些不滿,可又不敢和姐姐吵架,只能去那花樓姐兒處喝悶酒,說些抱怨的話。
那姐兒聽完后,不急不忙道:“呸!堂堂男子漢,又是個官兒,手心朝上找姐姐要錢你還有理了,就不能自己去賺?”
尤有志發(fā)急:“我這官兒才多大,又不管要緊事,拿什么賺?就那點俸銀,還不夠在你這喝幾天酒的?!?
姐兒笑:“你和白懇仁這么要好,怎么他發(fā)財也不帶著你?平時說起來是好兄弟,有賺錢的當兒只顧著自己,我看著都替你不平。那伙子人,也太壞了?!?
白懇仁,就是誘引著尤有志包姐兒的幫閑頭頭,姐兒和他們本是一伙的。
他們早就估摸著尤有志手里的錢花得差不多了,盯上了他背后的關(guān)系。
等尤有志如嚼過的甘蔗再榨不出半分甜水兒,他們就會毫不留情一腳踢開他,然后尋找下一個獵物。
尤有志哪里知道等著他的是早有預(yù)謀的機關(guān)圈套,還以為是姐兒為他好告訴他發(fā)財?shù)姆ㄗ?,連忙追問是怎么回事。
姐兒附在他耳邊,輕聲道:“如今京中有好些人家偷偷收了劣等布,裝在糧車里,輾轉(zhuǎn)往邊境上去賣給遼人。幾百銀子的本錢,反手就能賺幾萬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