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鎮(zhèn)上的路上,范彩兒一直在找機會找話題跟池彥呈聊天。
池彥呈總是有一句沒一句回答她,有時候直接不說話,這樣范彩兒很尷尬。
她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繼續(xù)跟他聊。
次數(shù)多了,范彩兒覺得很累,索性也不再說話。
兩人就這么一直沉默到了鎮(zhèn)上。
在鎮(zhèn)上的時候,范彩兒還想拉池彥呈的手,嘴上說著:“鎮(zhèn)上的人比較多,你人生地不熟,我怕你走丟?!?
她剛一伸手,池彥呈就避開了:“不好意思,我不習慣跟女生靠得這么近。”
范彩兒羞惱,她忍著酸澀的淚意,咬了咬唇:“可是你之前躺在床上的時候,我還給你喂過藥,那時候你也沒有這么抗拒我。”
“你是不是因為我爸昨天晚上說的話,討厭上我了,所以才這么抵觸我?”
池彥呈搖頭:“沒討厭你,但我們確實應該避一下嫌?!?
“你……”范彩兒一句話堵在嗓子眼里,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不解風情的男人,說話直接的要命,一點也不管女孩子的死活。
她氣得要死。
可誰讓她喜歡他呢?最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還要靠著他脫離那個苦海,放棄了他,也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好的人。
先忍一忍,等以后他們在一起了,她再好好調(diào)教他。
接下來的時間,池彥呈和范彩兒都沒有說話,兩個人一邊走一邊逛。
范彩兒看到一個攤子,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你快來看呀,這里有糖人,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呢?”
池彥呈只是瞥了一眼那糖人,隨后就不感興趣地挪開了眼睛。
范彩兒看著他,咬了咬牙,冷冰冰的臭男人。
老板看出他們之間不太對勁的氣氛,樂呵呵開口:“小姑娘要吃糖人嗎?讓你男朋友給你買一個?!?
“小伙子,都是做人家男朋友的人了,可不能摳門,對女朋友要大方一點,我女朋友生氣跑了,你可有得哭。”
范彩兒聽見老板說他們是男女朋友,心里偷偷樂。
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她嘴角的笑容就因為池彥呈的一句話垮了下去。
池彥呈那雙黑黝黝的眼睛望著老板,十分嚴肅地跟他解釋:“不是男女朋友?!?
“?。俊崩习逡荒樸拢骸澳銈儾皇悄信笥??”
“那我說錯了,對不起啊,對不起?!?
老板尷尬地抓耳撓腮:“那什么,你們要買糖人嗎?不買的話讓個位置唄?!?
池彥呈扭頭就走。
范彩兒委屈得不行,她上前抓住池彥呈的手。
手剛碰到池彥呈,就被他一把推開。
她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摔到了地上,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頭,鼻子一酸,忍不住哭了起來。
池彥呈看著她坐在地上哭,微微皺眉,他伸手:“抱歉,我剛剛是條件反射,不是故意的。”
“喂,再怎么說也是我救了你,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tài)度嗎?”
“總是對我冷冰冰的,沒有一點笑臉,我是欠了你錢還是殺了你全家?”
范彩兒一口氣把藏在自己心里的話全部都吼了出來,她算是看明白了,跟池彥呈這種人就不能講感情。
既然講不來感情,倒不如就用恩情壓著他接受她,反正這本來就是他欠她的。
池彥呈面無表情:“抱歉?!?
他一把把范彩兒從地上拽起來:“如果你討厭我的話,我會盡快從你們家搬離開,去找我的家人?!?
“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我只是……”范彩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出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