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的太子,是一匹勝出的猛獸,讓所有人都懼怕。
故而他從未阻止過韓梁安和韓愈。
但他不阻止是一回事,圈養(yǎng)私兵又是另一回事。
他絕不允許。
至于陸寒驍,其實他心里另有謀算。
皇上下了命令,韓梁安當(dāng)場喊冤。
“父皇,兒臣是愿意的,兒臣絕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都是陸寒驍,都是陸寒驍搞得鬼?!?
皇上被吵得頭疼,擺手示意人將他帶下去。
韓梁安被硬生生的拉了出去,離著遠(yuǎn)還能聽見他的聲音、
他是真的委屈,那些人是他的不假,可這和之前的案子有何關(guān)系?
好好的怎么還牽扯出他那些私兵的事情,又是誰給薛方傳遞的消息。
韓梁安也頭疼,事情似乎已經(jīng)朝著他預(yù)想的結(jié)果。
皇上又看向要謝恩的陸寒驍,淡淡的道。
“不管怎么說,那些人手里拿著的先鋒營的武器,你也脫不了嫌疑,先回去吧?!?
“是,謝皇上恩典。”
陸寒驍?shù)钠届o超出皇上的預(yù)想,他以為陸寒驍也會如韓梁安一般叫屈。
可他半點也沒有,甚至都沒多解釋一句。
皇上擺手,示意他也離開。
他站了起來,司寧卻沒動。
她一直盯著遠(yuǎn)處跪在地上的妙兒,妙兒的身子已經(jīng)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暈倒下去,卻硬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可臉色已經(jīng)白得嚇人,明顯氣息也不平穩(wěn)。
司寧恨不得要沖上去,正當(dāng)這時已經(jīng)起身的陸寒驍又重新跪了下來。
“臣還想和皇上請一個恩典?!?
皇上挑眉,“你說……”
“臣請皇上讓臣將那個小丫頭帶回去,那丫頭不過是我夫人在外結(jié)識的一個小姑娘,祖孫二人靠著做些小本生意過活,今日也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如今證明我夫人并未跟來,那可否懇請皇上讓臣將人帶回去呢?”
眾人這才想起還有司寧這一檔子的事情,大家看著地上跪著人,明顯氣息很弱,堅挺著跪著。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皇上自然不會在揪著司寧的事情不放。
要是證明那些人是陸寒驍?shù)娜?,寧安侯府都不會存在,司寧也逃不掉?
他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下了陸寒驍?shù)囊蟆?
一旁的司寧見此,忙上前去扶地上的人。
妙兒雖然已經(jīng)神智渙散,可還是咬牙推開了司寧。
“我不同你走,寧姐姐沒有讓我來接她,沒有,真的沒有……”
司寧心里一痛,那股子恨意襲卷了全身每一處。
今日的一切她都記下了!
要是妙兒有個三長兩短,今日的血海深仇她都會一一同這些人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