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曖昧不明,司寧面容又沉了幾分。
陸寒驍不顧司晚在場,急著同身旁的人解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守衛(wèi)的不查,將人當成了你放了進來,我已經下過令了,無關緊要的人不許進入軍營,守衛(wèi)已經去領了板子,正要將人趕走時,你來了,我只想著去接你,忘記了將人趕走的事情了。”
司寧,“……”
她側眸看了看一旁的司晚,司晚臉色慘白,這會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垂著的手緊緊攥在一起,面上還努力維持著笑容,同司寧說道。
“寒驍說話可真?zhèn)?,都是一家人,寒驍這是不將我們鎮(zhèn)國公府放在眼里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了,改日我會隨著父親一起同妹妹還有妹夫討要一個說法的?!?
在留下來,那真是自取屈辱了。
司晚活了這么久,從未像此刻這般丟臉過,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顏面丟盡。
她恨透了司寧,若不是她,陸寒驍怎會對她出不遜。
本來該嫁給陸寒驍的那個人是她,是司寧撿了個便宜,如今她不知感恩,還慫恿陸寒驍這般對自己。
司晚憤憤不平回了家,鎮(zhèn)國公夫人剛剛將府上的事務處理好,聽說自己女兒回來了,忙跑來見她。
誰知道才到院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硭|西的聲音。
鎮(zhèn)國公夫人一愣,疾步走了進去。
小丫鬟們跪了一院子,愣是沒一個敢進去勸阻的。、
“發(fā)生了什么?”
見到鎮(zhèn)國公夫人來了,丫鬟們更是嚇得瑟瑟發(fā)抖,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這位當家主母。
沒進到鎮(zhèn)國公府伺候前,大家都覺得鎮(zhèn)國公夫人和藹可親,可真的進到了鎮(zhèn)國公府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座牢籠,任何人只要犯一點錯誤,都會被割肉扒皮。
“我在問你們,都啞巴了,舌頭都不想要了!”
鎮(zhèn)國公夫人耐性耗盡,丫鬟們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
“回……回夫人,奴婢們也不清楚,小姐回來后就將自己鎖在屋中,誰也不讓進去,還……還發(fā)了……發(fā)了……”一通脾氣。
最后四個字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來。
鎮(zhèn)國公夫人看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幾個丫鬟,覺得礙眼的要命,朝著身后的婆子擺了擺手。
婆子會意,很快幾個護院進來,將小丫鬟們拉了出去。
小丫鬟們嚇得哭著求饒,護院將嘴堵上,不惹主人心煩。
鎮(zhèn)國公夫人面上不悅的叮囑道,“大過年的,讓她們死遠點,別污了府上的地兒?!?
婆子忙應了下來,鎮(zhèn)國公夫人總算覺得清凈了些,上前敲了敲門。
“晚兒,娘來了,快開門?!?
“出去,都出去?!?
“是娘,快點開門?!?
過了好半晌,房門才從里面被打開。
鎮(zhèn)國公夫人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屋中的情形,皺了皺眉,派人進來收拾了一番。
等到屋中干凈了,她才走到司晚身邊坐了下來,輕聲問道。
“好女兒,告訴娘,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司晚氣便不打一處來。
“那個賤人要反了,如今她嫁進了寧安侯府,真的將自己當成主子了,娘,她當眾辱我,這仇我一定要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