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倩像是被打通了任通二脈一般,自從和小丫鬟聊過之后,一個勁兒的往司寧院子里面跑。
有時會送些吃食,有時是自己繡的帕子,更有一次,將吳管家給她的嫁妝都送來給司寧。
司寧自然看出了她的擔心,好心勸慰了兩句。
“我不會偏袒張夫人,那日她送了我頭面,我也還了禮,對于我來說她只是府上的客人,你不要膽戰(zhàn)心驚的,這個時候,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沒收吳倩倩的嫁妝,那都是吳管家一針一線攢出來的,是日后留給吳倩倩傍身用的。
陸致遠靠不住,吳倩倩生了孩子之后唯有靠她自己,那些嫁妝會成為她的依靠。
司寧自然不會要這些,可這看在吳倩倩眼中就是司寧要跟她劃清界限。
當著司寧的面,她并未表現(xiàn)出來,只笑著說司寧不將她當成自家人,何必分的那般清楚。
司寧給她說了利弊,也說了日后孩子出來,用錢的日子會很多。
她以為吳倩倩聽了進去,可隔日她從醫(yī)館時經(jīng)過一家酒樓時,卻看見了吳倩倩和張夫人坐在一起。
自從吳倩倩懷了身孕后,鮮少出門。
如今快要臨盆了,卻還要冒著風險和張夫人出來吃飯,原因無他,她心思沉不下來了。
張夫人比司寧見過的很多人都難纏,她一個女人掌管著亡夫的產(chǎn)業(yè),卻沒被吞沒,可見她的能耐。
吳倩倩不是她的對手,司寧有些擔心吳倩倩。
看在吳管家的面上,她也不希望吳倩倩有事,更何況還有英國公夫人的面子。
“看來我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彼緦幭?。
她那日勸過吳倩倩了,不用在意張夫人,陸致遠要是真的想要娶她,從第一天就娶了,怎會讓她無名無分住在陸家這么久呢?
陸致遠不傻,他就算再沉迷于張夫人的美色,卻也知道張夫人是條毒舌,她這般能耐的人,怎會只做個寧安侯府二房的夫人,她肯定有更大的圖謀,只是暫時還沒暴漏出來。
這件事府上的很多人都看懂了,偏偏吳倩倩沒看懂。
她這般急功近利,肯定會落入張夫人的圈套。
司寧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吳倩倩入萬丈深淵,于是她讓門房盯著兩人,要是吳倩倩回了府,就讓她來自己院子一趟。
可話帶到了,吳倩倩卻沒來,司寧沒辦法只能親自去了一趟,吳倩倩卻讓下人以身子不適推脫了。
司寧皺眉,朝著傳話的丫鬟說道。
“告訴你家主子,明日我在來見她?!?
丫鬟將司寧的話原封不動稟報給了吳倩倩,吳倩倩臉上帶著不悅問道。
“她當時說這話時的語氣如何?”
丫鬟不明所以,如實回道。
“不太高興,二夫人您也別介意,三少奶奶想必也是累了一日,因為這些事心里不暢快?!?
吳倩倩冷笑,“是嗎,她對張夫人就不會落臉子,她還當我是寧安侯府三房里的小丫鬟呢,她在給我擺架子?!?
小丫鬟想說司寧對下人很款待,并不會擺什么架子,可是在看見自家主子那憤怒的神情后,識趣的沒在說出口。
吳倩倩擺手讓人下去,捂著自己的肚子陷入了沉思。
翌日,司寧打算在去找吳倩倩時,又被張夫人牽住了腳步。
她說繡了幾個花樣,讓司寧幫著參考看看。
“致遠出門在外,我見他荷包都舊了,你幫我看看什么花樣的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