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驍同司寧離開了皇宮,上了寧安侯府的馬車。
“我?guī)闳メt(yī)館。”
這一次不等司寧說什么,陸寒驍先說道。
司寧詫異看他,陸寒驍眼神也沒躲閃,“經(jīng)過孫尋這件事,百姓們未必會相信官府,讓孫一凡他們出面,在循循漸進,遠安想要在京城立足,得有個靠山?!?
如若遠安的靠山是皇上,那日后再有人想要打遠安的主意就得掂量掂量了。
陸寒驍將一切都替著司寧鋪墊好了,他在替著她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司寧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馬車一路到了遠安門口,陸寒驍將司寧放了下來,就馬不停蹄的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孫一凡和任重遠許久沒見到司寧,見她進來,臉上都揚起了笑容。
“聽說你懷了身孕,恭喜恭喜了?!比沃剡h率先開口。
陸寒驍讓人來知會過了,說司寧懷了身孕最近來不了啦。
司寧不懂陸寒驍為何非要給自己按這么一個借口,可事到如今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含糊其辭的應付了過去,說了今日來的目的。
“之前官府下發(fā)的那些藥缺了幾味藥材,所以沒什么效果,我接手了這個差事,得盡快配置出新藥來,這藥就從我們遠安這里發(fā)放。”
“你瘋了,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怎能接手這種差事,你不要命了。”
疫癥有多兇險,任重遠身為大夫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感知到。
那些感染疫癥的患者因為高熱活生生被燒死的例子,大有人在。
司寧懷了身孕,本就是最脆弱的時候,一旦感染上了疫癥,后果不堪設想。
“不能胡鬧?!比沃剡h又道。
孫一凡也神情復雜的看向司寧,“你將藥方給我們,我們來配藥,以你的名義下發(fā),你回府等著,事情辦好,我們會讓人通知你的,到時候你來露個面就好?!?
孫一凡不懂官場上的那些事情,但他聽說過府衙的某些大人接手某個差事后,需要親力親為的,而所謂的親力親為無非就是偶爾露露臉,坐在衙門里催一催僅此而已。
既然那些大人可以,司寧也可以。
任重遠覺得孫一凡說的很對,“就這么辦,你快點回去。”
司寧沒動,“你們聽我說,我之所以接手這件事為的是那些百姓,而不是為了交差,所以這件事我不會躲在后面,讓你們替著我去做?!?
孫一凡和任重遠的心意司寧都懂,就是懂才不能讓他們替著自己負重前行。
比起他們兩人,司寧對疫癥更為熟悉,身為一個醫(yī)者,她怎會在這種時候退縮呢。
“這件事就按著我說的來做,孫大夫,你去聯(lián)系周圍的藥材鋪,按著我給的方子,讓他們來配藥,你要盯緊,不能在這處出現(xiàn)什么紕漏。”
孫一凡凝眸,見司寧堅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