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生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淑妃發(fā)話也只能上前替著宋夫人診治了一番。
宋夫人第一次入宮,自然不知道周正生為何人,但聽淑妃對他的稱呼,忙說了一句多謝大人。
周正生見她誠惶誠恐的模樣,面帶不屑地點了點頭。
只半刻便朝著淑妃回話道,“回娘娘,這位夫人憂心過慮,開些疏淤的方子即可。”
淑妃將手中的方子遞了過去。
“那你看看,前幾天你給我開的這個方子用在她這病上可行?”
宋夫人沒太聽懂淑妃的話,瞧見周正生上前接過了方子。
他拿著方子仔細端詳了一番,點了點頭。
“微臣的方子用在這位夫人身上正可,不過這位夫人的病癥并無這般厲害,減去幾味補藥也是可以的?!?
“那你沒減去之前的方子,可會讓人吃后抽搐不止?”
周正生臉色大變,忙跪了下去。
“娘娘明鑒,微臣怎會開那等方子,微臣行醫(yī)數(shù)載,絕無這種可能?!?
淑妃聽著,挑了挑秀眉,頗為疑惑。
“那宋夫人是為何吃過你的方子后,抽搐不止的???”
“怎么會……”
周正生冷著臉看向宋夫人,宋夫人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
她先是不敢置信地看向淑妃,又朝著司寧方向看了過去。
“司寧,你竟然弄假藥方糊弄我?”
司寧不解,“怎么是糊弄,我擔(dān)心自己醫(yī)術(shù)不行,特意尋了這方子,”
“這方子可是御醫(yī)院院判周院判開的,何來糊弄一說,宋夫人這是瞧不上周院判???”
“你……”
宋夫人喘著粗氣,登時跪了下去。
“淑妃娘娘明鑒,司寧小肚心腸,陷害我在先,又設(shè)計讓我出丑,攪亂娘娘的賞花宴,其心可誅啊!”
淑妃原本還淡淡的目光一瞬間凌厲了起來,一掌拍在了石桌上。
“放肆,本宮從頭到尾只看到你這么個小肚雞腸,心思惡毒的婦人,你明明無事,卻引陸夫人給你看診,她好心給你開方,你卻當(dāng)眾誣陷她,你當(dāng)本宮是傻子嗎!”
淑妃大怒,宋夫人惶恐地磕頭求饒。
即使她有再多的謀略,可對面的這些人又是哪個她能惹得起的。
淑妃沒聽她半點的解釋,讓人將她拖下去仗責(zé)五十大板。
這五十板下去,宋夫人怕是只剩一口氣了。
處置完宋夫人,淑妃沖著剩下的眾人說道。
“本宮最看不慣那些見不得光的骯臟手段,日后要是在讓本宮知道你們誰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動了不該你們動的人,就別怪本宮不客氣?!?
眾人忙彎膝行禮,道了一聲“是”。
淑妃將視線落到了李絮棠身上,李絮棠明明什么都沒做,可還是覺得冒了一身冷汗。
賞花宴繼續(xù)。
眾位夫人都圍著司寧寒暄問暖,一邊關(guān)心她,一邊嘲笑宋夫人的不自量力。
說著說著還將李絮棠也一并罵了進去。
李絮棠哪會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有心解釋,可沒人愿意聽。
李絮棠尷尬得手足無措,可沒人在意她。
賞花宴過半,淑妃累了,朝著眾人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