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藥碗放那吧,一會兒我自己喝?!?
“醒了?”
熟悉的聲音讓司寧睜開了眼,入目便是陸寒驍那張人神共憤的面容。
陸寒驍坐到了床榻旁的椅子上,緩緩開口。
“聽冥寒說,你救了我,可我記得司家沒人會醫(yī)術(shù)的,不知道司小姐這一身醫(yī)術(shù)哪兒來的?”
司寧側(cè)眸看了過去,對上陸寒驍似笑非笑的目光,也扯出了一個笑容。
“陸寒驍,你快看那是什么?”
“什么?”
“白眼狼,活的!”
“……”
陸寒驍看了看她,到底沒在追問,而是淡淡地道。
“還能說笑,看來沒什么大事,我勸你這陣子好好養(yǎng)著吧,得罪了三皇子,今后有你忙的?!?
司寧很想給他一巴掌,她因為誰得罪韓梁安的,他不知道嗎?
陸寒驍卻沒給她這個機會,起身出了房間。
他一走,秋菊就走了進來,手中端著藥碗。
“夫人,喝藥了?!?
“放那吧,我一會兒喝?!?
秋菊并未多勸,將湯碗放到一旁,便退了出去。
司寧端起藥碗一飲而盡,一張小臉就苦成了一團。
雖然她是一名大夫,可她還是想要感嘆一句。
這藥太苦了!
正想著,秋菊去而復返,端來了一盤蜜餞。
“夫人要是口苦,就吃點蜜餞。”
司寧感嘆于秋菊的貼心,對她也多了幾分的好感。
拿了一塊塞進嘴里,瞬間被甜味包裹。
嘴里不苦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奴婢去安排吃食?!?
秋菊往外走,碰到小丫鬟進來稟報。
“三少奶奶,大少奶奶來了?!?
司寧神情微斂,她這大嫂倒是每次來的時機都很耐人尋味呢。
擺手讓人進來,蔣林柔一進到房間,就滿臉擔憂地看向司寧。
“阿寧,身體好些了嗎?這幾日沒看見你去母親那里,問過母親才知道你病倒了?!?
“怎么這么不小心呢?”
那日三皇子來府上抓人傷了司寧的事情,老太太已經(jīng)讓知情人都封了口。
除了在場的人,其他人并不知情。
至于司寧一直不露面,老太太對外的說辭也只是她病倒了。
司寧淡淡回道,“無礙了,多謝大嫂關(guān)心。”
蔣林柔見她態(tài)度疏離,走到病床前坐下,伸手握住了她。
“阿寧,嫂嫂知道你和我有嫌隙,但嫂嫂有時候真的有心無力,你別怪嫂嫂了好不好?”
司寧抽回了手,蔣林柔見著神情更加的難過。
“嫂嫂知道絮棠更得你心,可阿寧,虎哥去了軍營,你便沒有用武之地了,他們勢必要除掉你,你難道真的甘心嗎?”
“大嫂,你似乎很不希望我和二嫂他們和平相處???”
蔣林柔一愣,面露尷尬地道。
“阿寧,你誤會我了,我只是不希望你有危險?!?
她起身站了起來,從兜里掏出了一個香囊遞給了司寧。
“知道你生病,我去福源寺給你求了一個平安符,你好好歇著,我就先離開了?!?
蔣林柔走的時候,一臉的悲痛,活生生在司寧這里挨欺負的模樣。
陸家這么多人,司寧唯獨看不透蔣林柔。
她好像處處替著自己著想,可司寧總覺得那些好有點刻意。
目光落到那個香囊上面,拿起聞了聞,便喚了秋菊進來將香囊先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