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寧安侯不是沒有旁的妾室,但是都死了,可見陸老夫人的手段也不是鬧著玩的。
司寧懂得其中的道理,她的目的只是管家權,而不是和老太太真的鬧得你死我活。
她笑了笑,“好的,母親,這事我會盡力達成的?!?
“不是盡力,是必須?!?
司寧點頭,“必須達成?!?
送一個人參軍能有多難,司寧并未放在心上。
兩人達成了共識,陸老夫人就將眾人都叫了過來。
“老二媳婦,你最近先處理虎哥和靈兒的婚事,管家事情先交給司寧?!?
李絮棠雙眼瞪大,驚呼出聲,“母親,這在說什么?”
“絮棠,母親這么安排自有她的道理?!?
陸致遠拉住了李絮棠,示意她先別說話。
他母親能當眾宣布這樣的決定,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要么司寧拿了什么事威脅她,迫使她不得不這么做,要么就是兩人達成了什么共識。
他相信自己的母親。
李絮棠卻不相信,可對上老太太警告的目光后,只能暫時偃旗息鼓。
事情交代的差不多,司寧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她所求之事達成,至于老太太要如何平息這事,就和她沒什么關系了。
本還想著該怎么將管家權弄到手呢,不想陸家就送了一個現(xiàn)成的機會給她。
真不知道該說她運氣好,還是陸家人太蠢了!
……
“蠢貨!”
一回到院子,不等李絮棠述說委屈,老太太先朝著她罵道。
李絮棠紅著眼眶不敢吭聲,心里憋屈得要命。
陸致遠見狀,從旁說道。
“絮棠,今天這事你太糊涂了,那么多眼睛看著呢!”
老太太訓斥李絮棠還能忍,可自己夫君還要這般說,抬眸瞪向陸致遠。
老太太看不下去,尋個借口將陸致遠支走了。
屋中只剩下姑侄二人,老太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李絮棠,你還不知錯!”
李絮棠身子一顫,跪了下去。
“母親我……”
她咬著牙,臉上盡顯隱忍。
她知錯什么?
明明是她被搶走了管家權,她何錯之有?
陸老太太不知她心中所想,可見她這副模樣,到底心軟了,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今天這事你做得漏洞百出,那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李絮棠紅著眼眶抬頭看來,“母親,我真的不知道??!”
老太太皺眉,若有所思,半響才道。
“算了,反正都這樣了,正好這陣子你也歇歇,靈兒和虎哥的婚事,你多操心操心,都是你自己的孩子,要擦亮眼睛知道嗎?”
李絮棠點了點頭,不情不愿地問道。
“母親,管家權真的要交給她嗎,要是讓她拿到了錢,我們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她那個人……”
“她那個人如何都不重要,也只是暫時管著,只要拿到她的錯處,管家權還是要收回來的。”
“她一個黃毛丫頭,沒什么好忌憚的,凡事不要急于一時,多做多錯。”
她有心提點兩句,可見李絮棠還是不高興的樣子,也就沒在多說,擺手讓人下去了。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李絮棠就將桌上的茶盞全部打翻。
她怎么也沒想到平日里軟弱無能的司寧,會突然反咬她一口。
垂著的手緊緊攥到了一起,眼里摒出一道殺氣。
“賤人,我早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