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面?zhèn)鱽砹藨K叫聲。
張靜初聽到,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滿臉驚恐地看著司煦,“司總,我承認我當初動了歪念,沒有把姜秘書懷孕的事情告訴你,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后悔了,我每天都磕頭上香為姜秘書祈福,您就看在我悔過的份上饒了我。”
司煦用鞋尖抬起她的下巴,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只是動了歪念嗎?”
“是……是的,我愛慕您,我怕您知道姜秘書懷孕的事情會跟她和好。”
“愛慕我?”司煦低聲輕笑,“真是好理由?!?
他的笑讓張靜初內(nèi)心越發(fā)恐懼了。
司煦身體前傾,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到底是誰的人?!?
張靜初哭著搖頭。
“你要是不珍惜這次機會,以后你可就連老家都回不去了?!?
司煦冰冷的話語讓張靜初徹底崩潰了,她雙手抓著頭發(fā),痛苦地喊道:“我說了會死的,求求您了,放過我?!?
“你不說也一樣會死,還不如說了尋求一線生機?!?
清洌的女聲從樓上傳來。
司煦看過去,眉心微蹙,起身快步上了樓。
走到姜眠面前,他輕撫對方的臉,“被吵醒的?”
姜眠搖頭,“睡得不踏實?!?
司煦眸光微黯。
曾經(jīng)讓姜眠睡得很踏實的床變得不踏實了。
不是床的原因,是因為他。
在一段感情中不安的人,就是會不斷胡思亂想,把對方每一句很平常的話不斷延伸,就像是自虐一般,尋找對方不愛自己的證據(jù)。
姜眠繞過司煦朝樓下走去。
張靜初看到她,像是看到了鬼一般,“你怎么會在這里?”
司煦不是跟她分手了嗎?
“你應(yīng)該先問問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苯叩皖^看著她,眼里帶著一絲憐憫,“張靜初,你還記得你是怎么進入公司的嗎?”
張靜初瞳孔微縮。
她不是通過應(yīng)聘進入鼎榮工作的,而是通過姜眠的推薦。
大學畢業(yè)那年,她男朋友拿她的私密視頻借了很多錢,她拼命還,但每個月也只能還上利息加上一點點本金。
這樣下去她要還十幾年,一想到她美好的青春年華都要這樣度過下去,她選擇了來錢快的工作。
就在她工作了一個月,整個人變得麻木,接受了這樣出賣身體后,她遇到了姜眠。
她明明也跟自己一樣坐在男性客人們中間,但與自己不同,這些男性客人不敢碰她。
豈止是不敢碰她,甚至可以說是極盡討好。
姜眠喝了杯酒后,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你們當著我一個女人的面玩女人真的好嗎’,她和姐妹們就被趕了出去。
但她們一點不感謝姜眠讓她們免于被玩弄,她們可是來掙錢的。
所以,姜眠出來以后給了她們錢,都足夠她們跟著姜眠出去玩好幾個晚上了。
走之前,她說里面的一個男人有病,讓她們小心點。
冷冰冰的面容,沒有溫度的嗓音,但不知為什么,她們內(nèi)心感受到了一種沖擊。
不是善良,是一種更令人震撼的東西。
這個東西讓她的內(nèi)心從那天開始不再墮落。
后來,她在會所又見過幾次姜眠,她崇拜這個女人,嘗試跟她親近。
她似乎無法拒絕別人對她善意的示好,她接受了自己的示好,但并沒有對她提供什么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