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是一個身穿棒球服的年輕男人,他也失去了意識,但沒受什么傷。
姜眠把手伸進車里,抓住男人的頭發(fā),狠狠把他的頭拉了起來,用像是看死人的目光盯著他的臉。
看長相不是本國人,應該來自某個東部國家。
姜眠放開他的頭發(fā),給周莞發(fā)去了定位,又給男人拍了照片發(fā)給她,讓她之后想辦法把這個男人從醫(yī)院帶走。
遠處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
姜眠收起手機。
好在司煦的車抗撞,車子內(nèi)部沒有變形,消防人員把司煦從車里弄出來放到了擔架上,隨后醫(yī)護人員把他抬進了救護車。
姜眠以他家屬的身份一同上了救護車。
到達醫(yī)院,司煦被送進了急救室。
姜眠坐到走廊的椅子上,雙手緊握在一起。
雖然她不想跟司煦繼續(xù)糾纏下去,但她不會因為此欺騙自己的內(nèi)心,她承認自己愛司煦。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她從來沒在這種事情上糾結過。
很多人面對愛人的背叛,好像承認還愛著他就是輸了一樣,但愛情這種東西,不是只論輸贏的。
姜眠打開不斷震動的手機。
“據(jù)媒體消息,鼎榮集團ceo在南江路遭遇車禍,所駕駛車輛車頭嚴重變形,目前已經(jīng)被送往市中心醫(yī)院進行搶救……”
司煦還沒從急救室出來,他出車禍的新聞就出來了。
這明顯是早有準備。
姜眠打開股市看了一眼。
不出意外,鼎融集團的股價跌了。
這肯定是幕后之人的目的之一,至于其他目的,那就太多了。
“小煦,我的小煦啊?!?
耳邊傳來女人的哭泣聲,姜眠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著沈芳平。
這個女人就有可能是兇手。
司楠臉色難看地走到姜眠面前,“怎么回事?小煦怎么會出車禍?”
姜眠淡淡開口,“遇到襲擊了。”
司楠蹙眉,“出事的時候你跟他在一起?”
“是。”
“那你怎么什么事都沒有?”
姜眠眸光微黯,“他創(chuàng)造機會讓我下車了。”
司楠臉色一變,他深吸了口氣,目光陰郁地盯著她,“姜眠,你不覺得應該反過來嗎?小煦作為鼎融集團現(xiàn)任ceo,他是不能出事的!”
說白了就是司煦的命比姜眠的命值錢。
姜眠淡淡勾唇,“您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嗎?他已經(jīng)出事了?!?
看她還笑得出來,司楠胸腔中怒火翻涌,“我看你就是個白眼狼!”
姜眠偏頭看向急救室大門,不想再搭理他。
沈芳平演戲是把好手,一直哭哭啼啼的。
姜眠聽著心煩,從口袋里拿出了耳機。
而她這種行為,讓司楠對她更加不滿了。
二十分鐘后,急救室的大門打開了。
沈芳平和司楠立馬沖了過去。
醫(yī)生知道他們現(xiàn)在情緒激動,快速地說道:“家屬,請你們冷靜,傷者傷勢不嚴重?!?
司楠的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醫(yī)生的話讓他提著的心落了地,渾身力氣一松,竟是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
“老公!”沈芳平滿臉驚慌地扶住他。
“我沒事?!彼鹃嫔n白如紙,“就是有點暈,我坐一下就好了?!?
沈芳平趕緊扶著他坐到了椅子上。
沒過多久,司煦被護士從急救室里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