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沒人,我回臥室準(zhǔn)備換一套衣服去找霍聿珩。
拉開衣柜的柜門,我的衣服鄒鄒巴巴地被堆在柜子下方的角落里,欄桿上掛著的,都變成了曲云煙的衣服。
霍聿珩的睡衣,就搭在她衣服邊上。
我這才知道,有時候一個人平白受到傷害,可以不需要別人毆打,也不需要被人辱罵。
只需要幾件漂亮的衣服掛在你原本的位置,這樣簡單!
我把我失落的心情和褶皺的衣服揉在一起,丟進了臟衣簍。
媽媽去世后,我不允許我再想太多。
我謹記我的目的就好,其他的都可舍去。
我不得不去了樓下衣帽間,我特意穿了一條裙子,但是也是中規(guī)中矩的款式。
我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這樣對于霍聿珩來說其實足夠了,如果再激進,我怕給他嚇跑。
剛要出門,王姨像在我身上安裝了定位一般,中藥味隔著老遠就聞到了。
我皺皺眉,真是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把這像屎一樣的東西喝下去的,喝了這么多年,也沒給霍聿珩生下一兒半女,現(xiàn)在更不可能了。
我捏著鼻子,另外一只手在面前扇了扇,“王姨,不用再熬中藥了,先生要是執(zhí)意讓熬,你就偷偷幫我倒掉,喝不下去?!?
王姨對著我不贊成地搖頭,“那怎么行!這都是先生對你甜蜜愛意的體現(xiàn)?!?
王姨笑得高興,我卻高興不起來。
“再甜蜜,也就像是巧克力味道的屎,和屎味的巧克力一樣!”
我說完話繞過王姨就跑,她在我身后拍大腿,“這孩子......”
我心底有幾分沉重,也就王姨還把我當(dāng)孩子了。
我心里盤算著時間,比霍聿珩約我的時間還晚了一個小時,我不想讓他覺得我像是很迫不及待一樣。
可高秘書見到我的時候,還是滿臉驚訝,“霍太太您怎么過來了,總裁今天沒有來公司?!?
我知道一定是被曲云煙絆住了腳步,我沉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捏著手袋,笑得端莊,“沒關(guān)系,我和霍總約好了,我等他一下?!?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從天亮等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