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柯是一個中年人,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一進來,就焦急的看向唐仁:“谷主,你又覺得不適了嗎?”
然后抬頭看到了祁君墨,愣了一下。
他昨天也聽說左大小姐回谷了,還帶了她的夫君一起。
今天一見,倒是一表人才。
只是祁君墨那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貴氣讓人無法忽略。
讓唐柯不敢大意。
“這位就是咱們谷上的名醫(yī)?!碧迫蕦⑻瓶陆榻B給祁君墨,他對唐柯倒沒有懷疑過,祁君墨想見,沒有異議。
“這位是大祁的三王爺,亦揚的夫婿,你也應該聽說了!”唐仁又介紹了祁君墨。
“原來是大祁的三王爺,幸會幸會!”唐柯倒是有幾分風骨,面色淡定如初,只是對著祁君墨點了點頭:“我是看著亦揚長大的,她就像我和谷主的女兒一樣,三王爺,可不能辜負了亦揚丫頭?!?
倒是語重心常的樣子。
“唐先生請放心?!逼罹б豢吹教瓶拢呛苌屏嫉臉幼?。
可他的眼神太過銳利了。
讓他不得不懷疑什么。
因為唐仁喝過藥的碗就擺在桌子上,唐柯看到后,有些不自在。
“其實,我找唐先生就是詢問一下師傅的病情?!逼罹樟饲榫w,很淡定的問了一句,他是左亦揚的夫婿,關(guān)心唐仁實屬正常。
所以,唐柯也沒有理由拒絕他的要求。
倒是一一說了。
與唐仁所說的沒有什么出入。
隨即祁君墨便出了唐仁的院子,見左亦揚正在大門處等著自己,心都快融化掉了。
今天的左亦揚穿了一襲鵝黃色的長裙,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長發(fā)束了一半,有一半散在身后,未施脂粉,陽光下,更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師傅沒有為難你吧?”左亦揚看著祁君墨走過來,擰眉問了一句。
即使眉頭擰成了一字形,也不影響美感。
讓祁君墨看著心花怒放。
這張小臉,百看不厭。
若不是這場合不對,他真想將她摟進懷里。
新婚燕爾,他實在是把持不住自己!
娶進門快兩年之久了,他可是剛剛才開葷,忍的太久了。
“怎么?傻掉了?”左亦揚看著祁君墨眼角嘴角都是笑意,眉頭擰的更緊了:“說話啊,我都快急死了!”
小手就握上了祁君墨的大手,一臉的焦急。
祁君墨從左亦揚的臉上看到焦急,就十分的受用,笑意更深了,反手握了她的小手:“我是你的夫君,師傅怎么會為難我呢?!?
“不過……他沒問你,我如何懂醫(yī)術(shù)嗎?”左亦揚還吁出一口氣來,還是低聲問了一句:“我想……很多人都會懷疑的?!?
祁君墨都在懷疑了!
又抬頭看他:“你也在懷疑吧!”
大眼睛清亮清亮的,沒有一點雜質(zhì)。
里面倒映著祁君墨那張俊逸非凡風流入骨的臉。
祁君墨沒想到她問的這么直接,一時間無法接話了,眉眼中還是笑意:“這一點,我覺得不影響我們的感情。”
他認識左亦揚的時候,她就有太多奇怪的舉動了。
“然后呢?”左亦揚還是看著他。
“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的妻子,我都是你的夫君?!逼罹l(fā)誓一樣說著:“你的醫(yī)術(shù),你的過去,都不重要?!?
他娶的就是現(xiàn)在的左亦揚。
他愛的也只是這個小丫頭。
從最初的試探,到現(xiàn)在,把整個心整個人都投入進來了。
左亦揚這才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如果我不是左亦揚呢?”
她還是看著他的雙眼,她當然明白,沒有一個人都不是傻子,她的前后變化太大了,她本來想掩飾的,可身為醫(yī)者,總是不由自主的想救身邊的人。
她倒不是愛心泛濫,也不是圣母,她救人,也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愛!”祁君墨只頓了一下,然后堅定的說道:“不管你是誰,我在意的是你這個人,與身份無關(guān)?!?
他從最初就在懷疑她,試探她。
就是因為這些懷疑和試探,才會讓自己愛上這個無法無天的丫頭。
左亦揚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揚了揚頭:“這還差不多,你敢說個不字,我一定讓萬花谷的弟子,把你活埋了!”
讓祁君墨在風中顫抖了幾下。
他的娘子連表白都這么的個性!
雖然這話很暴力,可他心里還是很愿意。
這是另一種甜蜜語。
“師妹,我?guī)湍?!”方灝從遠處走來,聽到了最后那句話,自告奮勇的說著:“是不是三王爺欺騙你什么了,告訴師兄?!?
“來的正好!”祁君墨沒與方灝計較太多,只要左亦揚在意自己就夠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只是看著方灝:“我想了解一些唐柯?!?
“唐先生!”方灝看了一眼左亦揚,似乎沒有生氣,他又覺得自己多余了,才正了正臉色:“他的醫(yī)術(shù)在萬花谷數(shù)一數(shù)二了,這些年,谷里的人們都找他醫(yī)病的,師傅的病也是他在醫(yī)治,只是……”
關(guān)于蠱毒一事,萬花谷無人知道吧。
唐柯再是神醫(yī)也診斷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