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墨看著祁昱,沒有說話,這件事,他會繼續(xù)調(diào)查的,如果真的如祁昱所說,左亦揚是為了他,才會委曲求全,他定要扭轉(zhuǎn)局面才行。
他們行進的速度很慢,因為祁君墨蕭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現(xiàn)在傳竟然無法控制了!”??煽粗笠鄵P去給年煥號脈開藥,一行人在林子里休息,才輕聲對祁君蕭說道:“主子……似乎這股勢力,很強大,我們根本壓不下去?!?
這一路上,祁君蕭都在想辦法將不利于左亦揚的流壓下來。
他明月,皇后本就對左亦揚有偏見,再加上這些傳,讓她成為太子妃,的確難如登天。
“不能壓也得壓!”祁君蕭握了拳頭:“本宮做的這一切,不能毀。”
他可是與祁君墨直接對上,才將左亦揚留下來。
這已經(jīng)違背了他的初衷。
他要做的,是坐穩(wěn)太子之位,留左亦揚在身邊來控制大局。
可眼下,似乎有些徒勞。
“可這……”桑可有些無奈:“江湖上的勢力,我們動不得……”
祁君蕭瞇了雙眸,眉眼間的涼意漸深,輕輕咳了幾聲,??擅ι锨?,替他披了披風(fēng):“除非……江湖中人直接出面?!?
“皇后……”??捎种?,小心翼翼的說道:“或者有辦法!”
“的確,皇后應(yīng)該有辦法的!”祁君墨也走了過來,手里捏著扇子,風(fēng)流不減,眸底卻涌動著殺意。
那抹殺意,讓祁君蕭一愣,看向祁君墨:“三皇兄,此話何意?”
“雖然這傳是江湖中傳出來的,可畢竟關(guān)系著皇室的榮辱,必須得壓下來?!逼罹戳艘谎凵??,才緩緩說道:“據(jù)我所知,這個傳在皇城還沒有傳開?!?
“你的意思,讓母后想辦法壓下來……”祁君蕭直視著祁君墨,輕輕擰了一下眉頭,他最初也懷疑過皇后,畢竟一直以來,皇后都不喜歡左亦揚進宮。
而這個傳,不但讓左亦揚無法進宮,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可是通敵的大罪,甚至連左相府都會多多少少受到牽連的。
這是有人要置左亦揚于死地。
“母后……不會同意的。”祁君蕭搖頭,臉色泛白,身形搖晃了一下,這件事,太棘手了。
“那你覺得自己能把亦揚帶進東宮嗎?或者能光明正大的帶回皇城嗎?”祁君墨覺得可笑:“你用盡手段,把她留在身邊,卻不能保護她,反而把她推進了萬丈深淵!”
祁君蕭冷哼,一臉不自在,瞪著他:“我的事情不用三皇兄惦記了,我自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他也有些焦頭爛額了。
事情對他有些不利。
他也想了各種辦法,卻都不可行。
“你的事情,我真的沒有興趣,不過亦揚的事,我就要管,其實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亦揚根本不能回皇城,她會被扣上叛國通敵的罪名?!逼罹а勒f著:“想讓亦揚安安全全的活著,她就得離開大祁。”
“絕對不能!”祁君蕭不同意:“她是我的太子妃!”
“其實你更在意天下,不是嗎?你不是一直怕我奪了你的太子之位嗎?我?guī)б鄵P離開,走的遠遠的,不好嗎?”祁君墨也是費勁心思,卻無計可施。
此時只能用皇后來壓祁君蕭,讓他不得不放下左亦揚。
希望他是真的在意左亦揚。
這樣,他為了左亦揚的安全,定會放手的。
除非他的深情都是偽裝出來的。
祁君蕭冷著臉,不為所動:“不好!”
他有他堅持的東西,他是太子,什么也不想放棄。
祁君墨握了拳頭:“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這點兄弟之情我顧忌不了!”
“既然如此,三哥也不用顧忌母后,雖然她養(yǎng)了你二十幾年!”祁君蕭冷冷說著,更是用上了道德綁架。
聽著這話,祁君墨臉上的冷笑更深了幾分:“的確養(yǎng)了我二十幾年,現(xiàn)在卻后悔了吧,其實亦揚為什么嫁進三王府,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不是也一清二楚嗎,幾次逼迫她動手,可她不舍得!”
到了現(xiàn)在還用道德綁架,真的太沒意思了。
祁君墨不是傻子。
從左亦揚維護祁君墨的態(tài)度就能知道,皇后的陰謀早就暴露了。
而且聰明睿智如祁君墨,就算左亦揚什么也不說,也能查到的。
主要是幽冥教太沒用了,他本想借力的,可惜,幽冥教在大祁的那些勢力險些被祁君墨徹底清楚掉。
“以后會舍得的!”祁君蕭的面色也是變了又變,有些不自在,這樣開誠布公的面對面把一切說出來,兩個人就徹底撕破臉皮了。
“不會有以后的。”祁君墨哼了一聲。
他必須想辦法將左亦揚帶走。
說罷,一甩袖子,轉(zhuǎn)身就走。
留下祁君蕭站在那里,氣的直喘粗氣。
左亦揚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祁君蕭冷著臉,臉色十分蒼白,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忙上前扶了他:“殿下,你怎么了?”
順手替他號脈,有些不安:“怎么會動這么大的心氣?”
一邊四下看了看,見桑可站在不遠處忙問了一句:“剛才殿下見了什么人?”
這里是一片密林,離下一個鎮(zhèn)子有些距離,如果祁君蕭舊疾復(fù)發(fā),怕是趕路都成問題,這樣的祁君蕭的確難以讓百官臣服,怪不得,皇上一直都有易儲之意。
好在左亦揚醫(yī)術(shù)了得,替他醫(yī)治過幾次,不然,他應(yīng)該活不到今天,即使用五石散也撐不過來,他的心思太重,做不到放下一切。
也是因為這一點,優(yōu)思過重,讓病情越來越嚴重。
桑可看了一眼祁君蕭,低頭不說話。
左亦揚扶著祁君蕭坐進了帳篷里,低頭看他:“祁君墨來了是嗎?你們吵架了?”
“沒有!”祁君蕭反手握著左亦揚扶著他的手,很用力,很認真的說道:“亦揚,答應(yīng)我,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眼底更有幾分祈盼。
讓左亦揚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是輕輕擰眉:“殿下,怎么又舊話重提了,你知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因為他握著祁君墨的把柄,所以她無法離開。
這一點,也讓她很是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