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jīng)將條件開好了,只要看到結(jié)果就行了。
重華也無奈的笑了一下:“三王爺為了三王妃,還真是用心良苦,不過,就算世子答應(yīng)了和親,三王爺?shù)奈C也一樣無法解除,應(yīng)該想一個能讓世子徹底死心的辦法。”
“小皇子還挺關(guān)心我們??!”祁君墨涼涼的說著,有些不痛快。
他最惱火的一件事,就是答應(yīng)了祁昱,保他一生無虞。
當(dāng)時為了玄左,他不得不應(yīng)。
如果可以,他不想去想什么辦法,而是直接讓祁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是應(yīng)該的,畢竟王爺和王妃是我的貴人,沒有二位,就沒有我的今天?!敝厝A認(rèn)真的說著,還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他的玉簫放在枕畔,長發(fā)散著,掩住了一半。
如果不是見識過他用玉簫蠱惑心智的一面,真的以為這個人只是文弱書生,溫潤如斯。
左亦揚翻了個白眼,沒接話。
她這一生救的人命多了,要是都報恩,還不錯,就怕有的人會恩將仇報。
老掌柜也一直守在旁邊,鞠躬盡瘁。
四更天的時候,重華因為疼痛,醒了一次。
燭光如豆,照在重華的臉上,顯得更蒼白了幾分,蒼白的臉上眼睛微微泛紅,牙齒用力咬著薄唇,沒有哼一聲,只是在極力的隱忍著。
“小主子!你又做惡夢了嗎?”老掌柜沒有睡,忙低聲問了一句。
一臉的心疼。
左亦揚睡眼朦朧,也看了一眼重華,看到他那忍痛的樣子,也動了惻隱之心,起身拿了手帕替他擦掉額頭的汗珠,一邊抬手捏上他的手腕,開始號脈。
一直假睡的祁君墨也抬頭看了一眼,眼底的冷意漸漸變濃:“小皇子一直都有作惡夢的毛病嗎?”
老掌柜點頭,十二年前,重華還是一個孩子,親眼看著自己的母妃慘死,當(dāng)然無法承受,這些年來,都是惡夢纏身。
“他體內(nèi)還有蠱?!弊笠鄵P探過脈,收了手,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難道祁昱……”
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
房間里的幾個人卻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都臉色大變。
重華接過左亦揚的手帕,也輕輕擦著脖頸上的汗,對于左亦揚說出來的話,沒有一點意外,似乎早就知道。
也冷笑了一下,輕輕點頭:“王妃的醫(yī)術(shù)果然不凡。”
原來,不是他的身體不行了,而是祁昱動了手腳。
“既然你知道,大可以與祁昱好好談?wù)劇!弊笠鄵P看著他越發(fā)慘白的臉,擰了擰秀眉,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倒也佩服祁昱這個人,竟然還留了這樣一手。
一時間也有些擔(dān)心玄左了。
也抬眸看了一眼祁君墨。
祁君墨的臉色也變了變,他也有些擔(dān)心這一點了。
“放心好了,他不會針對玄左的,不會有什么好處?!敝厝A無奈的笑了一下。
祁昱會留這一手,也是為了幽冥教。
畢竟他挑了幽冥教的十幾處分舵,都?xì)w他管了,祁昱應(yīng)該是想據(jù)為己有。
“這蠱蟲,王妃不能清除嗎?”老掌柜很生氣,真是看錯人了。
這一路上,重華與祁昱一直都在合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人無處不在。
左亦揚笑了一下:“其實,讓我清蠱和讓祁昱清蠱是沒什么區(qū)別的。”
“王妃也有條件嗎?”老掌柜已經(jīng)不想生氣了,他算是領(lǐng)教過了左亦揚了。
“當(dāng)然!”左亦揚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我又不是雷鋒,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房間里的余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他們更想知道雷鋒是誰!
老掌柜咬牙:“不知道王妃娘娘還要開什么條件……”
“先生!”重華擺了擺手,還用手帕擦著臉上的汗珠,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情況似乎越來越糟糕了。
他卻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焦不燥。
重華寧可答應(yīng)左亦揚的條件,也不想答應(yīng)祁昱的條件。
因為祁昱這個人太陰險。
左亦揚是有些無恥,無正大光明。
“王妃請說?!敝厝A痛的直握拳頭,表情依舊淡然,連語氣都如先前一樣,沒有什么起伏。
“嗯,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讓祁昱和親啊?!弊笠鄵P舊話重提:“如果你受制于祁昱,還真無法讓他出面和親?!?
這其實也不算講條件,就是邁個關(guān)子罷了。
要讓祁昱出面和親,一定得費些手段的,不過,重華握著幽冥教,應(yīng)該就能讓他乖乖就犯了。
和親這種事,誰也不會愿意的。
大祁皇帝又不舍得為難長孫府的人。
如果之前沒有將向青等人捉來替了祁昱的罪,皇上就不會顧忌這么多了。
可是,祁君墨為了保住左亦揚,連同祁昱也一同保了下來,將二人的身份掩住了。
而之前對長孫府的懷疑,更會讓皇上愧疚不已,一定不會為難祁昱。
這就需要左亦揚和祁君墨做點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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