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揚一驚,忙與祁君墨分開,她剛剛竟然動情的忘記了外面有刺客,祁昱和玄左在廝殺。
小腦袋抵在祁君墨的懷里,小臉通紅一片。
她剛剛被祁君墨勾引了,無法自拔。
因為祁君墨對她用美男計。
她這個人很有抵抗力,偏偏抵擋不住祁君墨的誘惑。
“昱兒,怎么了?”祁君墨摟著懷中的小丫頭,一臉的笑意,更有幾分滿足,挑著風(fēng)情萬種的眉眼看向祁昱:“抵擋不住了嗎?這些人應(yīng)該不算什么吧?!?
祁昱的一只手用力捏著車簾子,臉上有血跡,咬了咬牙:“的確不算什么?!?
他其實更想看到左亦揚,此時是什么樣的表情!
他們在外面廝殺,這兩個人竟然在這里纏綿。
如此不分場合和時間。
“解決了這些人,我們繼續(xù)趕路吧,你三皇嬸昨天夜里有些累了,不要打擾她休息?!逼罹庥兴傅恼f著。
一邊收回視線。
他倒要看看,重華能偽裝到什么時候。
在祁昱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祁君墨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左亦揚倚在祁君墨懷里,小手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不算用力,指責(zé)他剛剛那番話。
祁昱已經(jīng)放下簾子,繼續(xù)與敵人廝殺了。
而且有些紅眼,不顧一切的砍殺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
“祁君墨!”左亦揚氣惱的瞪著他:“你不要亂說話?!?
“我,沒有吧!”祁君墨一臉的無辜,抬手揉著她柔軟的長發(fā),看著她水波蕩漾的大眼睛,心又有些癢了。
他們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了,就是無法邁出最后一步。
想想,竟然有些挫敗。
左亦揚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直身腰身,理了一下長發(fā):“外面……真的沒事嗎?”
看到重華已經(jīng)被逼到了一角,祁昱有些護(hù)不住他了。
玄左也護(hù)著重華,倒是一時間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如祁君墨所說,這些刺客是沖著重華來的。
馬車這邊,很安靜。
“重華!”左亦揚看了一眼,低低的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
“心機(jī)太深了!”祁君墨涼涼說著。
左亦揚也點了點頭,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還是挺同情他的身世的,那么小就被算計到無家可歸?!?
又繼續(xù)說道:“或者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他有了現(xiàn)在的心機(jī)吧?!?
這世間,沒有完全的對與錯。
祁君墨沒有接話,他的眉頭卻擰成了“川”字型,外面的廝殺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
地上是橫七豎八的尸體,血染紅了這片土地,祁昱手里握著劍,身上臉上全是血,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眼珠子格外的黑,如打翻了墨硯一般。
一手握著劍,抵在了身邊的地面上,劍身上血不斷的滴落下來。
“祁昱,你沒事吧?!敝厝A上前,沉聲問了一句:“這一次,多謝你?!?
“三皇叔已經(jīng)懷疑你了?!逼铌艣鰶稣f著,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身形卻晃動了幾下,險些摔倒。
重華眼疾手快扶了他:“我知道?!?
玄左已經(jīng)走回了馬車旁邊,眼神閃爍,沒有去掀車簾子,直接喊話:“王爺!”
“嗯?!逼罹崎_簾子,也看向了祁昱和重華。
按住了要跳下馬車的左亦揚,示意她留在馬車?yán)铩?
“昱兒,你的身手進(jìn)步不少。”祁君墨上前,代替重華扶了祁昱,看到他一身是血,也擰了一下眉頭。
祁昱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三王爺,世子受了重傷?!敝厝A的語氣也有些薄涼。
他只是一個外人,當(dāng)然不能多說什么。
“我知道!”祁君墨點頭,心里覺得祁昱活該,要如此護(hù)著重華,他都沒能試探出重華的底細(xì)來:“亦揚懂醫(yī)術(shù),讓她給昱兒包扎一下?!?
一邊四下看了看:“這里暫時應(yīng)該安全了,我們就在這里歇腳吧?!?
也不在意四周全是尸體。
重華低垂了眉眼,眼底的情緒有些復(fù)雜。
再看祁昱時,人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先扶他上馬車,我們到前面的空地上?!逼罹谋砬槭冀K淡淡的,沒有什么起伏。
正是中午時分,大大的太陽照下來,格外的刺眼。
左亦揚看著渾身是血的祁昱,扯了扯嘴角:“沒想到,祁昱這么不惜命,這樣下去,也不必等蠱毒發(fā)作了?!?
一旁倚在樹身上的重華僵了一下,捏著玉簫的手用力了幾分。
眼底的情緒越來越深,深不見底。
“她受傷太重了,身上好多傷口?!弊笠鄵P的小臉擰在一處,十分糾結(jié):“可能會耽誤我們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