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揚,不要睡了,該出發(fā)了!”一大早,祁君墨洗漱一番,吃了早飯,再過來,看到左亦揚竟然還在睡。
他的聲音挺高的,不過左亦揚不為所動。
讓祁君墨干著急。
手里的扇子搖了幾下,收了,真想直接敲在左亦揚的頭上。
“王爺,該出發(fā)了?!毙笠蝗骋还盏淖叩介T邊,喊了一句。
天色的確不早了。
“知道了!”祁君墨拿著扇子,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直咬牙,最后,干脆將扇子往腰間一收,擄了袖子,走到床邊,將左亦揚連人帶被抱了起來,直接向外走。
玄左看的滿臉黑線,滿臉的不可思議。
“出發(fā)!”祁君墨將左亦揚直接放進了馬車里,對著車夫說了一句。
玄左被打了三十大板,不能騎馬,此時也在馬車里,他始終半蹲著,目視前方,他怕自己看到不該看的!
畢竟左亦揚還在睡夢中。
這王妃娘娘也真是奇葩了。
無人能敵。
左亦揚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懵,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抬頭先看到祁君墨那張放大的帥臉,再感覺到身下有些晃動,忙坐了起來:“出什么事了?”
好在昨天祁君墨夜里與她一個房間,她是和衣而睡的,不然,此時此刻,玄左一定看到不該看的了!
“地震了!”祁君墨搖著扇子,淡定的應(yīng)了一句。
還送了她一個白眼。
這簡直比豬都能睡!
讓人無法接受。
左亦揚這時也反映過來了,看了一眼玄左:“你已經(jīng)好了嗎?”
“回王妃娘娘,屬下好多了!”玄左就是不看祁君墨,都能感覺到他那要殺人的眼神,真的太可怕了,這不是他的錯?。?
“哦,你這主子還真是狠心!”左亦揚又搖了搖頭:“這才幾天,就讓你出來保護他了,自己又不是沒長胳膊沒長腿的!”
她就是想嘲諷祁君墨,因為他剛剛的態(tài)度不太好。
玄左的頭更低了,他都想跪在左亦揚面前求求她別說了,他家主子已經(jīng)發(fā)火了。
倒霉的只能是他這個侍衛(wèi)??!
“祁君墨,你帶我去哪里?我還沒吃早飯呢!”左亦揚終于是放過了玄左,明里暗里的嘲諷了一頓祁君墨,此時直接對上他了。
祁君墨哼了一聲:“是你睡的像豬一樣!”
“你才像豬!”左亦揚小臉一紅,自從來了這里,她可是把自己全面放松了,睡覺的時候,一點戒備心都提不起來,前世太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了。
“我們是一對豬,滿意了吧!”祁君墨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心情竟然好了許多,然后就吐出一句驚人的話語,不過這語氣里,明顯的夾了其它的意思。
讓玄左忍不住笑。
他覺得,自從左亦揚嫁進了三王府,三王爺整個人都變了。
似乎每天都處在抓狂之中。
都是被他們的三王妃給折騰的。
左亦揚擰眉,覺得話不對勁,剛要反駁,祁君墨卻在懷里取出一個紙包:“桂花糕!”
直接將左亦揚要說出來的話給堵了回去,她的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抬手就接了過來,下一秒,祁君墨讓玄左拿了洗漱用品。
左亦揚十分配合,用鹽洗了牙,又洗了臉,才吃起了桂花糕,才吃兩口,祁君墨便將水杯遞到了她手上。
玄左都很佩服自家主子,想的真是周到極了!
“你昨天答應(yīng)要陪本王一起調(diào)查的,今天就準(zhǔn)備食了嗎?”祁君墨看著她吃完喝完,才開口說道,一副秋后算帳的架勢。
左亦揚這才揉了揉額頭:“哦,我差點忘記了。”
一邊抬手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面:“我們這是去哪里?”
“右相昨天死在了自己的府上,我們得去看看!”祁君墨擰了一下眉頭,低聲說著:“如果還是中了蠱毒,就說明,他們開始針對朝中大臣動手了?!?
面色有些凝重。
沒了剛剛的淡定。
“原來如此!”左亦揚頓了一下,放開車簾子,四下看了看:“這些人的目標(biāo)還真多?!?
“他們針對的是整個大祁!”祁君墨拿著扇子,在一旁的桌子上輕輕敲著:“他們是想瓦解掉大祁!”
左亦揚點頭:“都開始動手了!”
也瞇了眸子,覺得額頭有些疼,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
牽扯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她不知道自己牽扯其中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她一穿越過來,就在其中了,她甚至擺脫不了。
“其實只要查出他們在大祁這邊的頭目就行了?!弊笠鄵P瞇了眸子,看著祁君墨:“祁昱這里很關(guān)鍵,從他的身上絕對能查到那些人?!?
這一點,祁君墨自然也是明白。
此時又瞪了她一眼,他都不想和她生氣的,可偏偏她總會惹他生氣。
左亦揚眨了眨眼睛,又意識到了自己當(dāng)初犯的那個錯誤,聳了聳肩膀。
不說話了。
祁昱被禁足在長孫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進,想從他那里得到消息,似乎有些難了。
“到了!”馬車停了下來,車夫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