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聲,打開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錄音,先播放出虞瀚海的錄音,在他親口說到5年前他們?nèi)绾螝⒑δ窍阋淄臅r候,牛大生的臉色更加難堪了,就算他現(xiàn)在不說話,我都能洞悉他的內(nèi)心此刻一定如同被成千上萬的螞蟻撕咬一樣,無比疼痛,鉆心的疼痛足以攻破他的五臟六腑,讓他的心臟炸裂,血管全部堵塞。
然而他還是保持著一絲絲的期望,因為雷律師此刻就在他的身邊。
聽完那錄音我給他們看一份供詞,接著又拿出了好幾個香易彤鄰居的口供給他們看,這是后期我們在復(fù)查工作的時候拿到手的資料,他們都說香易彤出事那天晚上,聽到了爭執(zhí)的聲音,有一個阿姨還在窗戶外面看到了屋中的情況,不過這個阿姨,沒有去告發(fā),這才導(dǎo)致案子一直拖延到現(xiàn)在,一一瀏覽之后,雷律師卻說:“就這些?”
“一個人的口供或許不是事實,但如果有許多人發(fā)現(xiàn)了同一種現(xiàn)象的話,除非兇手有逆天的本事,不然是不可能扭轉(zhuǎn)的,你想要物證對吧?你看看這個是什么?”
我拿出了一只很有意思的手表放在了牛大生的面前,看到那手表,他直接癱軟在了位置上,完全沒有了反抗的意思,而雷律師也是無法力挽狂瀾了,只能緊張的站在原地,就好像被魔怔了一般。
“當(dāng)年你父親給你送了18歲的生日禮物,然而第二天,就殺人了,這或許就是你對他最好的回報吧,呵呵,聽著有點諷刺,但那也是事實,牛大生認(rèn)命吧!我早就說過你是逃不掉的!”
“別說了!求求你,何警官,我承認(rèn),人是我殺,我們殺的!處理尸體的正是我們幾個的父親!”牛大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捂住憔悴的臉龐。
“請你把細(xì)節(jié)都說一下?!?
牛大生沒有再隱瞞,他給我們?nèi)恐v述了出來,不過情況跟虞瀚海說的區(qū)別不大,我記錄了一下,就來到了牛大鴻的審訊室。
播放著牛大生的錄音,牛大鴻這邊自然也不攻自破了,要知道自己的兒子都認(rèn)了,當(dāng)父親的,那里還有抵賴的可能。
他仰天長嘆了一聲:“這個世界看來真的有報應(yīng)!有報應(yīng)!啊哈哈哈!我們終于得到報應(yīng)了!”
“報應(yīng)?你覺得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用嗎?早些年,你們?nèi)兆雍芤话?,卻懂得幫助別人,這就是善,到后來你的工作有起色,你那個無賴兒子在學(xué)校經(jīng)常犯錯,那就是惡,在他殺人后,你們沒有告發(fā)他們,反而幫助他們處理尸體,讓他們落入了深淵,而最后你們被我們抓了回來,受到法律的制裁,這就是天道??!”
“你跟我兒子說的沒錯,這就是天道,我們都受到天的懲罰,當(dāng)年如果不是我們的一時歪念,根本不會鑄成那么多錯誤,不過這些年我也致富了,什么好生活都過上了,也沒有遺憾了!”
“是么?難道每天做噩夢,不斷被過去的往事所折磨,你們可能會覺得忘記了就好,就能當(dāng)它不存在,但你們在午夜閉上雙眼,在一個無人的空間之中,細(xì)細(xì)思考的時候,真的能做到如此問心無愧?”
聞聽此,牛大鴻感覺整個世界都淪陷了一樣,如同死尸一樣,無力地萎縮了下去。
“牛大鴻,這件事還沒完的,我們還調(diào)查到你跟毒品案有關(guān),你們那些資金流動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人都?xì)⒘?,死刑沒跑了,難道你還想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