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我想——怕的是你吧!要不然你怎么不大聲喊出來,你怕什么!怕你有兒子的事曝出來?!”
“啊!——”他要瘋了。
林清遠笑了,示意他看不遠處雄偉的皇城:“剛才在想什么?看你那時那么孤單,是不是特別想有一個人了解你的悲傷,知道你在看什么,明白你心里那點事,遇到我,你是不是很高興?”
康睿不高興,他不……鬼才會高興遇到他。
康睿想后退,可是他的腿——他的腿,為什么他感覺不到他的腿了!他的腿!
康睿瘋了一般捶打他的腿!他的腿怎么了!
林清遠看著他,是真的珍惜遇見他,還能不偽裝的聊聊夏朝,聊聊現(xiàn)在的元夏,這個他幻想中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家國:“只是暫時失去知覺,可如果不及時就醫(yī),就說不準(zhǔn)了……”
“?。 笨殿M纯嗟拇蠼校骸扒竽?,您放過微臣,微臣威脅不到您什么,您放了我!”
林清遠看向遠方:“她呢?求過你嗎?”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那就是太驕傲了,只當(dāng)沒有看見?!?
康睿這次沒有反駁。
林清遠瞬間惱羞成怒,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壓在地上,就用他破爛的耳朵,使勁在地上摩擦:“她知道了!一件破事都瞞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康睿痛苦的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林清遠笑的更瘆人了:“就這樣,你還有臉坐在這里看皇城!你跟我說說,你在想什么,快點,跟唯一能懂你的人說說,看看我能不能理解,因為我實在不知道,一個皮都被扒了的蠢材是怎么克服又臟又臭又爛的事實,在這里自我感動,且肆無忌憚的展露齷齪的罪惡!是不是很感動,可惜,我知道,我知道你感動什么,高興嗎?”
康睿奮力掙扎,卻掙扎不開,傷口在地上大力摩擦,疼的他幾乎昏過去,他第一次為自己前一刻悲春傷秋悔恨不已,他再也不懊惱沒有人了解他,他現(xiàn)在恨不得所有人都不了解他。
“不愿意留下眼睛,那就讓你愛子陪葬怎么樣?”
康睿掙扎的更加劇烈。
林清遠拍拍他被蹭的血淋淋的臉:“真養(yǎng)出感情了?說起來你以前還有些孩子,巧不巧,我也有,大殿下,二殿下,見過嗎?就是不知道我們誰的孩子更配叫她一聲母親……”
康睿突然一動不動,大殿下名聲四海遠播……
——有三,有三,求發(fā)電!!電!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