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她怎么還能嫁進鎮(zhèn)國公府!還是世子夫人!
裴六娘心里一萬個不愿意:“爹,您怎么不攔著姐姐,外面的人怎么看姐姐!”
裴大人也心里不痛快:“她在乎嗎!你看她和她目光短淺的娘高興成什么樣子了,以為是什么好婚事,嚴不予不喜歡她難道都是嚴不予的錯!”
裴六娘當然高興父親這么說,至少她自己就能摘出去,雖然身為妹妹有些不應該,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也不得不為自己考慮!
但當務之急是姐姐要嫁給嚴不予,嚴不予已經(jīng)不是世子,如果再沒有姐姐的身份加持,不是顯得嚴不予真的輸了一樣:“爹,這樣會不會顯得……姐姐太過薄情……不如爹爹跟母親和姐姐好好說說,讓母親退了姐姐和嚴二公子的婚事?”
更何況,嚴不予已經(jīng)不是‘世子’,姐姐怎么還能是世子夫人。顯得她像一個掃把星一樣,讓嚴大公子一無所有,最后連正妻和銀子都沒有了,嚴不予以后若是有什么磕磕絆絆,難保不會想起自己,覺得是自己害的他失去了一切!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世子了?!迸崂蠣斕嵝眩獾门畠赫f錯話。
裴六娘卻沒改口,好像她不這么叫,他就不是世子,何況鎮(zhèn)國公府現(xiàn)在本來就是嚴不予說了算,關(guān)嚴不渭什么事。
柳姨娘看女兒一眼,安靜的吃著飯,神情柔順幀靜,并不說話,她明白女兒在想什么,她家并不是大富之家,身上嫁妝不多,可這些年也從老爺這里得了不少體己,數(shù)量也非??捎^,可和裴五娘比還差得多。
再說以女兒現(xiàn)在的名聲,恐怕是一定要給嚴不予做妾了,上面的正妻如果是裴五娘,自然最好,只是……恐怕很難如愿,她倒是理解夫人對自己的不喜,恐怕極其厭惡她女兒和自己女兒共侍一夫的。
裴大人嘆口氣:“虧你事事為她著想,她卻這點事理都看不明白,若是……太后肯定的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吃飯,不說她了?!币院蟾鷩啦晃歼^日子,她就知道后悔、知道苦了!苦的時候別讓他做主就行。
裴六娘聞,心中忐忑,怎么就定了!怎么能定!豈不是天天讓嚴不予想起世子之位被廢的事!
裴六娘著急的還想說什么。
裴大人率先開口:“吃飯?!?
裴六娘還想再說。
柳姨娘瞥了她一眼。
裴六娘只能偃旗息鼓,但心里根本不服氣,這件事至關(guān)重要!
……
宋初語最近在整合到手的民生實業(yè),各地涉及到焦頭爛額的瑣事一茬連著一茬,她手里能用的人都派出去了,依舊有很多事情落在她書案上等著她定奪,讓已經(jīng)有六個月身孕的身體最近略顯疲倦不適。
宋初語為了謹慎起見,平安脈更改成一天兩次,上午、晚上都有太醫(yī)診脈,安胎藥也讓人時刻準備著。
即便這樣,宋初語也在堅持審閱各地送上來的書信,沒有把手里的事全權(quán)交給清遠。
她信任清遠,更不介意這些東西是否落在他手上,只要讓民生昌興,她不是非要握著什么。
但她的人不一樣,帶著他們走到了這一步,說放手就是不負責任,他們的心里她和清遠是界限分明的。
所以不管他們出于什么目的站在她身邊,她都要給他們一個態(tài)度。這些決策就必須是出自她的筆鋒。
林清遠也明白,他可以用一晚上的時間撐著她腰身讓她睡一會,也不會私自批注她的書信。
書房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