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遠看了她一會。
宋初語很坦然:“怎么了?眼睛又疼了?”
林清遠哭笑不得:“沒事?!庇行┦?,他自然也想到了,但目前他手中沒有宋石這樣的人物。
跟著他從南化縣出來的人可以入軍營,也可以千錘百煉成士兵,但想達到宋石那樣的程度不太可能。
殷濁是可塑之才,可現(xiàn)在還差一些,這次他會讓殷濁跟著宋石走,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鍛煉機會。
或者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從此以后被大夏收編,建功立業(yè),有些人會一飛沖天,有些人或許泯然眾人,不管如何,他們以后會混跡在夏國沉疴痼疾的軍政里,試著走下去。
如果宋石是他的人,這件事他當(dāng)然可以悄無聲息的辦了,然后像郡主想的一樣,為他爭取一個可能。
可,現(xiàn)在他沒有這個能力,在沒有能力之前,他可以明哲保身可以不管,等過幾年,他拿到了一定的底牌,再下這盤大棋。
但,這違背了他本意,生活在這片領(lǐng)土上的百姓等不起,拖的時間越長,食鹽價格越高,吃不起食鹽的人就會越多,缺乏食鹽攝入引起的疾病和恐慌就會蔓延。
所以,他只要放棄掌控這些士兵的手,就能更快讓所有人回歸正常的生活,為什么要等呢。
他能在這里,能站在萬民供養(yǎng)的稅收上,就沒有理由因為任何原因,不去這么做,何況,沒有郡主,這些人、這些勢力也不會這么快養(yǎng)起來,甚至跟他來的那些山匪也不會在這里過上平靜的生活。
但如果是郡主想要,郡主自然要的起。可他一直以為郡主是為了大夏,莫非他想錯了,郡主是想得到大夏?“我調(diào)整一下策略……”
“嗯。清遠,我們?nèi)ズ呌猛盹埌??!?
“好?!?
……
安國公府內(nèi)。
安國公看著坐在下首的女兒,再看看下面站著像木頭一樣的宋石,頭嗡嗡作響。從女兒說完話后,他腦子就一直響。
好大的膽子!這是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翻天!
但女兒并沒有要動搖國本,更沒有蛀爛大夏根基,甚至不是要舉兵造反,他們繞過了大夏直接去北境之外的三十六部張開爪牙!
“遠離大夏腹地!你以為海上補給那么好到位!萬一遇到大風(fēng)海嘯——”
“我在北境之外還有不少郡縣,可以補給。”
安國公一嘴話被堵在嗓子里:“你在北境之外有郡縣?!你當(dāng)鎮(zhèn)北公是擺設(shè)嗎!發(fā)生戰(zhàn)事他會不知道不上報!”
“看爹說的,誰說一定是打下來的,買下來的,買了三四座,湊合用著?!?
安國公覺得更荒謬了,如果郡縣能用買的,他們用的著每年駐扎那么多士兵在邊境出生入死,多花點銀子有了!
“爹,您別異想天開了,您沒那么多銀子,再說買也是分手段的,我們是商人,暗地里胡亂交易交易就交易了,你們這些大將軍買那不等于宣戰(zhàn)嗎,何況買就是一個通詞,簡單來說,就是能調(diào)用這些郡縣的政部力量,軍隊是調(diào)不了的?!?
但能調(diào)用政部力量就很逆天了!她再想調(diào)用軍隊簡直——簡直——安國公不知道罵女兒什么詞合適!“我一直只知道你有外海!”